“大少奶奶,出来吧,这里只有一个出口,你跑不掉的。”年轻男子说,语气十分嚣张,不停打响着手里的火机。
温宁沉住气,暂时没吭声。
对方便靠着一口半人高的箱子,点了一支烟,一边抽一边接着说:“跟你一起的是霍军医,我都打听清楚了,把霍君医卖了个好价钱。”
还说:“三千万,放火烧了都得烧一会儿。”
“你让我上哪找去?”
“大少奶奶,我不过是想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却把我往死里整。”
“你没有挂蓝绸,我不拿三千万,也得拿一千五万,这事儿才能过去。”
“可我真没有这么多钱,只好在你这里想办法。”
“我已经给陆家打过电话了。”
“钱什么时候到位,我什么时候放了你。”
“陆家可得搞快些,要不然霍军医被转了手,我就不知道霍军医被卖到哪里去了。”
温宁听完,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头皮就有些麻。
眼下,她得弄清楚对方是谁,才能设法脱身。
“你没钱就别出来丢人现眼,被我阴了,还不是你没安心在前。”温宁说,从角落挪出来,正面应对。
年轻男人就有些得意,明目张胆地打量温宁,“大少奶奶长得真标致,难怪陆督军英雄难过美人关。”
“你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要跟我过不去?”温宁抓住机会追问,顺便激将对方,“你该不会对我有意思吧?可是就是你这样的,我真瞧不上。”
对方哈哈大笑,“瞧不瞧得上,你不也栽我手里了吗?”
又说:“我对你没有你说的那种意思,纯粹看你不顺眼,又碰巧在福地洞天遇上了。”
“你得罪了我姐夫,在我姐夫面前耍威风。”
“我姐夫也是督军,级别不比陆景侯低,又还是在我姐夫的地盘上。”
“我不收拾收拾你,让陆家落个教训。”
“真以为我姐夫好欺负!”
温宁听出了些眉目,“你姐夫是徐督军?”
“没错!”
年轻男子摆出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样子,拍着胸口说:“今天绑你的人是我,跟我姐夫没关系。”
还说:“我眼里啥都容得下,就是容不下有人欺负我姐夫。”
“天王老子甩脸给我姐夫看,我都敢把天王老子打一顿。”
“你居然还阴了我,害我成了大冤中。”
“大少奶奶,你说你是不是忒欠?”
温宁彻底听明白了。
她暗暗在心里松出口气,跟对方握手言和,便是最好的脱身之计。
“你贵姓?怎么称呼”她怪友善地问。
对方似有几分顶天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说:“我叫章林佳。”
“幸会幸会。”
“嗯,你早这么识趣,哪会有此般处境。”
章林佳自在地吐出口烟,就教起了温宁做人,“人在屋檐下,该低头就得低头,要不就得自讨苦吃,这又何必呢对不对?”
温宁应了三声对对对,然后说:“有件事你误会了。”
“什么事?”
“我没有欺负你姐夫。”
“你在我姐夫面前砸酒瓶,还敢说没欺负??”
“那晚你不在,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肯定没有我清楚,我说的你不信,那就打电话去问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