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瑞的眼神变得躲闪起来,不敢看江宁的眼睛。
江宁立马猜到个七七八八。
五十万块的巨债,顾家的报社全卖了,也凑不够这笔天文数字,又怎会拿钱给顾子瑞去外地开分社。
“顾子瑞,跟我说实话,你或许还有救。”江宁说。
顾子瑞一阵支支吾吾,“你有多少钱?”
“两万块。”
“都给我,都给我。”
顾子瑞有些克制不住地激动起来,“袅袅,有了这笔钱,我们能生活好一段日子,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江宁又问,“顾叔让你去外地开分社,没有拿钱给你吗?”
“没有,什么都不给,连路费都没有。”
“这不就是把你撵出了家门?”
“我死在外面他们也不会管,袅袅,我只有你了。”
“照这么说,开分社就是个幌子,顾子瑞,你挨了那么大的一个教训,也一点变化都没有。”
“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
“那是怎么样?”
“我,我……”
顾子瑞又是一阵支支吾吾,一听有钱就激动得说漏了嘴,怎么圆都圆不上。
他欠的债一个子儿都没还上。
今天出来闲逛,意外碰见了她,他就想带她离开6城,把她交给他的债主。
她是宜新饭店的少东家,用她抵债等同用宜新饭店低。
她肯跟他走,就是他的女人,替他还债理所应当,天经地义!
“袅袅。”
顾子瑞换上痴情一片的嘴脸,望着江宁,说:
“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不是没有开心过,快乐过。”
“我在外面做了一些错事,但我是爱着你的。”
“我们一定能够重新开始。”
“只要你肯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