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撒腿就跑。
司长的公馆有点远,但他平时拉一趟也就二十个铜板。
这般得了一块银元。
他可得跑快些,再跑快些。
江宁就很顺利地到了司长的公馆,毫不迟疑地按响门铃。
有位佣人来开门,“您是哪位?”
江宁从钱包里取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佣人说:“听说魏司长的胃病犯了,我这有一方子,能帮魏司长缓解一二。”
佣人半信半疑,拿着名片去问司长夫人,暂时没让江宁进门。
江宁在路上跟车夫打听过。
经常在海关司等活的车夫也都晓得。
司长姓魏,叫魏东来。
确实患有非常严重的胃病。
她心头便多了几分把握,耐心在门外等。
好几分钟过去。
刚才的佣人才来领江宁去花园。
一位头花白的贵妇,手上戴着名贵的戒指,正在翻晒着药材。
“夫人,您好。”
江宁主动打招呼,来时的路上一并跟车夫打听过。
所她不难判断出眼前这位就是司长夫人,原配嫡妻,比司长还要大三岁。
司长夫人转过身来。
一瞬间。
就在司长夫人打量江宁的时候。
江宁现司长夫人看似有几分随和,实则眼睛里全是精明且锐利的锋芒。
“司长刚刚睡下,不便打扰,江三小姐可否多留些时间?”司长夫人问,抬了一下,就有佣人备来茶水点心。
江宁点点头,随司长夫人去小茶几边坐下。
“我前年去过6城,尝过你们宜新饭店的菜,的确不错,不过……”
司长夫人言语一转,便是质疑中带着三分旁敲侧击。
“江三小姐,你这么年轻,做得一手好菜又善经营,还能治病救人,当真如此吗?”
还说:“司长胃疼不已久,你如果要给司长用药,可否拿捏得住分寸?”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把司长治坏了,她江宁不吃完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