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当朝辅国大臣李嵩的独子,岂能任人顶撞和冒犯?
活腻了?
还是嫌舒坦日子太不刺激了?
这时,跟在李显身后的其中一个公子,挽起袖子就冲了过来。
“把你刚说过的话,给老子咽回去!”
这不是找茬吗?
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
焦凯看来人不善,心里略有惊慌,瞥了一眼九皇子,只见他悠然自得,丝毫不为眼前有人威胁而动容。
“算了齐公子,我等文雅之士,岂能和这类土鸡瓦狗一般见识,让他们滚出这得月楼就是了!”
李显一脸傲气,手摇折扇,轻蔑地望向永康。
他是认得焦凯的,但他不想主动表示认识这人,和焦凯搭话,他嫌丢份!
倒是身后另外一人,不但认出了焦凯,而且还沉不住气跳了出来。
“姓焦的,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何身份?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吃豹子胆了?什么人都往这里带?”
面对呵斥,焦凯面上一紧。
“齐攸之,你哪来的底气在这大呼小叫?老子我没身份,你就有身份了?”
焦凯连李显都怼,哪能还把这个礼部尚书齐铭的儿子放在眼里,这货自从跟了李显,更是鼻孔朝天,平时没少嘲讽他。
齐攸之挥着拳头,上前两步在焦凯面前晃了晃,然后把目光投向永康,恶声道:“听好了,马上给李公子磕头认错,然后滚出这里,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就是你爹来了,也保不住你!”
这些人认定,永康就是个暴户的儿子,也许,是来京办事的地方官带的家属。
这地方官们,品阶不是很高,但在地方上那可是手握实权,一年能搜刮不少银子。
所以,他们的后人,才有大把的银子在外面胡吃海塞,就是这种地方扔一堆银子,那也是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但再牛的地方官,见了京里的朝官,那也是要矮上几分的。
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完蛋货,说不定就是哪个地方官的蠢货儿子,如果是商人暴户的后代,虽然扔得起大把的银子,但见了官家子弟,还是没胆气与之对视的,更别说当面顶撞的了。
这时候,永康把偎进他怀里,给他拿牙签插了蜜饯喂食的一个姑娘向往一推,然后把目光投向眼前向他晃着拳头的人。
“滚你娘的,你骂小爷我,说不定小爷我一高兴也就忍了,但你骂小爷我的爹了,这事,大了,明着告诉你,你,摊上事了!”
永康说完,轻蔑地揉了一下鼻子,然后向那个不可一世的第一公子,投去不屑的一瞥。
“好啊!”
齐攸之顿时火冒三丈,眼下,正是向第一公子李显表现的时候到了,他又吼道:“今天先收拾了你,然后让你老子拿钱来赎人,别说打了你这个不长眼的货,就是撸了你爹的乌纱帽,那也是第一公子一句话的事!”
说着,上前一脚,就踹翻了茶台。
“哗啦啦”一声响,那些装着干果的盘子,顿时就撒落了一地。
“啊……”
刚踹出一脚的齐攸之,正准备挥拳捣向永康的面门,不料,旁边坐着的焦凯,手里半壶滚茶就迎面泼了过来。
被滚茶烫得睁不开眼睛的齐攸之,顿时就杀猪般地叫喊起来。
这一叫喊,从楼下呼啦啦涌上一群打手。
“给我把这两个货废了!打断腿扔湖里喂王八。”
面色铁青的李显,望着手持棍棒的打手们,折扇一指永康和焦凯,就大吼了起来。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