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还这么认真,不就磕个头嘛!
至于搬出个贵贱的说法,来阻止小爷我对忠烈之门的表达一下敬仰?
还是,嫌小爷我不够英武,不配做霍家的女婿?
行了,不跪就不跪吧!听人家的便是。
永康把三柱草香和眉平齐举着,躬身拜了三拜,沉声说道:“霍老将军、泰山大人以及各位叔伯舅兄,本殿不日将赴雁门关前线,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为诸位报仇雪恨,斩下敌人级,以洗我大昌前耻……”
说罢,这才弯下腰去,把三柱草香插在墓碑前面的石炉里。
难得这么慷慨激昂一次,霍家女眷,无不为之动容。
方才那递香老者,待永康礼毕,这又上前,在永康面前一跪。
“鸡鸣庄草民,见过殿下!”
刚才霍青遗孀的话,才让这个村民老者听得出来,知道眼前这位男子,便是当今皇子,霍家的女婿。
“免礼!”
永康轻轻抬手,又道:“辛苦老丈了!”
老者起身,低头说道:“守护将军英灵,是我鸡鸣庄这些身残老兵们的义务,为国守忠,更是我等的天职!”
听明白了,这个村子,原来是安置的当年伤残兵士在此农垦安家。
永康心念一转,亲切问道:“此地气候湿润,田里收成可好?”
老者心头一暖,含泪道:“承蒙圣上恩典,我等老弱残兵,也被赐了田亩,且免征赋税,尚可安度风烛残年,但……”
“但什么?”
永康目光,紧盯老者脸上,又道:“有何艰难,说与我听听?”
“艰难倒是没有,就是这鸡鸣庄百余户人家,年轻男丁又是一茬,由于吃喝不愁,反而闲来生事不易管教,斗殴逞强之事,屡有生……”
哈哈哈!
永康差点乐得蹦了起来,这不正好吗?
想到这里,永康转过头来,肃穆地望向霍青墓碑,喃喃道:“为国征战,乃是我男儿本色,我正招募新兵,愿继承战神意志,为我大昌江山社稷死,为我大昌黎民百姓谋!”
“什么?”
老者闻言,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拱手又是一礼,急道:“殿下正在招募新兵?”
永康不言,微微颔。
“若殿下不弃,鸡鸣庄青年男儿,愿随殿下左右!”
老者已经激动得胡须抖,真希望眼前的这个皇子,把村里成天惹是生非的那些儿郎们,全给带走在军中谋个差事。
“有多少人?”永康一问。
“回殿下话,近三百儿郎!”
老者回答得干脆,眼巴巴望向永康。
“好!如果方便,祭拜完毕,回去时本殿一应带走就是!”
“谢殿下!”
老者一礼,然后又向霍青遗孀躬身一礼,这就急急下山。
如此情景,霍青遗孀一阵眩晕。
待回过神来清醒后,差点一个巴掌就抽过去。
你还真把打仗当成一回事了?
山下那些村民,原本是霍青带出去的老兵,带着伤残归来,被安置了下来。
这清福没享上几年,又为后辈儿孙们愁,你这倒好,冷手就抓了这笼热馒头吃。
唉!也罢。
军人之后,骨子里都是热血,这份赤子之心,谁能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