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言重了,此法,也就是个数的术算而已,难登大雅之堂!”
“不可妄自菲薄!”
永康而言,顿时就被大昌皇帝驳了回来。
焦仁也是,激动得一撮山羊胡须簌簌抖,兴奋道:“数理之法,用途甚广,大到楼阁亭台,小到茅房瓦舍,高到触云灵塔,矮及桥梁涵洞,所有建造,无不离数理。铆、榫、眼、楔,无一不是计算所用,一个国家的兴盛,无不在此体现!一世明君之建树,莫不是推动建工之展……”
这话!
有理,前世见到的那些文物古建,木质的,不用一根铁钉。
石头的,没有一丝钢筋水泥。
这些全凭力学计算,且保千百年不倒。
这焦仁也是,本来就是个书虫,又痴于研究天工开物。
虽然建树不少,但又谦逊有加。
为人做事,还算正直。
方才洋洋洒洒一大篇,捧得大昌皇帝心里甚是舒坦。
不然,身为皇帝,不至于闲得蛋疼,来操这些心干什么?
更意外的是,焦仁还是怀着拜师的诚意,而且,还为此搬出了皇帝老子。
行了!
既然这样,小爷我就满足一下你们。
“其实不难,只是方法不同,就在一个对数的演算上!”
“哦!”
大昌皇帝貌似也来了兴趣,道:“说来听听!”
永康一乐,咧嘴一笑。
“父皇,儿臣打个比方,两粒米多不?”
“不多。”
“四粒米多不?”
“也不多。”
“那,十六粒米多不?”
“还是不多。”
“好,比方开始,儿臣向父皇讨米,第一天求父皇赐儿臣两粒米,第二天四粒,第三天一十六粒,如此一月,父皇可赐得起?”
永康话落。大昌皇帝“哈哈”笑了起来,道:“这有何难,一缸米够赐你了!”
“不可!”
焦仁面色大变,摆手急道:“圣上,不可,殿下老师此法了得,别说一缸米,就是堆满这全部房间的米粒,也不够打殿下所讨之数啊!”
“胡说!”
大昌皇帝面色微变,嗔怒道:“数颗米粒而已,还能赐穷朕?”
焦仁一脸虔诚,拱手说道:“圣上,这正是九殿下神机之处,圣上若是不信,可当个戏耍,把一粒米换成一个人,把一天,换成一块地来说,恐怕,按此算法,这一月下来,这所需之人,差不多要站满整个大校场了啊圣上?”
“当真?”
大昌皇帝见焦仁如此一说,心知焦仁无需瞎说,如此看来,这数法,肯定另有玄妙!
焦仁点点头,表示没错。
“焦大人算少了,如此下来,别说站满大校场,就是三个校场都不够,大人只算出了三成,后面的倍数,一天的增量又是倍数,倍数的倍数,大人算算?”
永康这话一出口,就连大昌皇帝都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
焦仁沉思片刻,激动得大叫起来:“学生我肤浅了,是学生我肤浅了,圣上,你想想,比方,其中某一天的数是一百人,那么第二天,乘以倍数,这就得一万人,第三天,那可是一万个一万啊……”
“什么?”
听焦仁这样一说,大昌皇帝也皱起眉头,沉声片刻,忽然被惊愣得张大了嘴。
“难道,数理居然如此玄妙?”
说完,大昌皇帝把目光,重新投到永康脸上,欣慰说道:“焦学士欲拜你为师,请教数理推演之算,你得不吝赐教,好让我大昌帝国的工建,流传后世万代,我大昌数理,将记入史册……”
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