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昌皇帝笑了,但冷意彻骨!
黑影退去,刘安又慌慌张张进得御书房来。
“何事如此慌张?”
大昌皇帝笑容一敛,冷眼看向刘安。
“圣上……”
刘安立在书案前,低声几句。
大昌皇帝自知事紧,面色微变,打开纸条略扫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大昌皇帝面颊微抖,顿时一双眸子杀机迸溅!
噼里啪啦!案上折子卷宗,被大昌皇帝一挥袍袖就扫落了一地。
“明日朝会,缺一不可,谁敢告假,撤职查办!”
龙颜大怒之下,刘安即刻跪倒。
“圣上息怒,圣上息怒!”
“反了,这是反了,永焱一死,其他皇子争相动作更甚,欲除小九而后快,朕最恨皇子之间夺嫡之恶!”
“圣上息怒!”
见大昌皇帝如此盛怒,刘安心知此事敷衍不了。
大昌皇帝一拂衣袖,怒道:“传朕口谕下去,明日提前一个时辰早朝!”
“奴才遵旨!”
领了大昌皇帝的口话,刘安不敢再看怒不可遏的大昌皇帝一眼,跪安后撒腿就去敬事房派活传话。
此时,已近子夜。
若是早朝提前一个时辰,那么离文武百官起床上朝的时候不远了。
……
“喔喔喔……”
侍卫上官元英,捏着鼻子,在寝殿窗下学了三声鸡叫。
“行了,听到了!”
永康沉声一吼,窗外的鸡叫声就停了。
“诚心不叫人睡个安稳觉!”
嘟囔声中,穿戴齐备的永康,接过春芬递上来的一方湿帕擦了擦脸。
“殿下,车备好了!”
公羊毅脸上,表情明灭不定,这么早就开朝会,一定是和昨日之事有关。
作为一个锦衣内卫的敏感,这次朝会,一定有事生。
永康何尝不知道这些?
只是他佯装不知罢了。
这老伙计,不就当了个皇帝嘛!三更半夜都不叫人安生。
你那几个鳖孙儿子,处处跟小爷我过不去,真希望待会你给他们几个喝上一壶。
心里暗骂几句,永康缓缓说道:“这朝会怎的就越来越早?”
公羊毅踌躇片刻,说道:“殿下,估计圣上对铁血卫抚恤金被克扣一事,已有耳闻吧!”
“哦!”
永康嘴角一拧,欣慰说道:“看来我四哥不负所托,当回事了!”
“我看未必!”
公羊毅摇摇头,不忍说道:“殿下,恕在下直言,四殿下出了府后,并未去宫里方向,而是出了皇城,估计是圣上另有耳目得知此事。”
“哪!”
永康一阵紧张,又道:“父皇他,不会怪罪本殿吧?”
公羊毅苦笑一下,说道:“殿下并无直接参谁一本,完全是圣上无意间都得知此事,要说怕,那也是贪墨之人怕,殿下不必紧张!”
“那,那本殿就放心了。本殿本意,是为那些阵亡将士家属,多争取一些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