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甘甜多汁,大白一激灵,浑身羽毛都支棱起来了。
“嘎嘎嘎!”
好吃,再来。
细雨不肯再往下扔了。
“想吃就自己飞上来。”
“嘎!”
“别嘎了,赶紧上来,别磨蹭!天再黑点,你就成瞎子了。”
细雨的脑袋从鸟巢边缘缩了回去。
大白等了一会儿,细雨没再探出头。
鸟巢里传来小纸的声音,“你吃慢点啊,给大白留点呀。”
大白支起耳朵。
细雨把好吃的果子快吃完了,没给它留?
这种事,细雨干得出来。
它得赶紧飞上去,不能让细雨吃独食。
为了好吃的甜果子,大白挥动翅膀,继续往上飞。
再次往上飞,就容易许多,因为有树杈可以落脚。
但是,大白挺争气。
它一口气飞到了鸟巢边,围着鸟巢绕了一圈后,成功降落到鸟巢里。
细雨看到它落下来,摊开手掌,掌心是一捧红色果子。
“给,吃吧。专门给你留的,我对你好吧?”
大白:……
对它还怪好嘞。
要不是听到了小纸的话,它没准还真信了细雨的鬼话。
“嘎!”
大白吃下了给它留的一捧红果。
别以为一把果子,就能收买它。
它生气了。
哄不好的那种。
大白想等着细雨哄,可惜细雨没空哄。
山里黑得早。
她得趁天色还看得见,早早填饱肚子,睡个好觉。
百宝袋里,苗妩姐姐给她准备的一些好吃的,都是些耐放的糕点,还有瓜果。
还有给大白准备的小河虾,煮熟后又晒干,闻得还挺香。
大白生气归生气,小虾干吃的还是挺香的。
细雨吃了点糕饼,又啃了个香瓜,在大白的羽毛上擦了擦手,细雨开始铺床。
没有被褥,但她有冬天的厚棉袄。
厚棉袄上贴了张净尘符,铺到了枯叶堆上。
细雨和衣躺在棉袍上,打了个呵欠。
正要入睡,她猛地睁开眼。
完了,她把大青驴给忘了。
一头驴,独自在山头过一夜,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