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朔头痛之症作越的频繁,一直到辰时才能入睡。
……
毓庆宫。
此刻的毓庆宫昏暗一片,没有一点亮光。
大皇子萧鼎连上衣都没有穿,一个人站在窗户口,任由冷风吹着。
太监小安子手里拿的衣服,小心翼翼的问道:
“大皇子,天凉,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了小安子的脸上,但小安子还是纹丝不动,似乎见惯了这种事情。
“我让你说话了吗?
没看见我在这边想事情吗?
天冷?
哪里冷了,有人心冷吗?”
不过八九岁的年纪,萧鼎却成熟的有些吓人了。
“是。”
小安子依旧弓着身子站立,没有一点儿不耐烦的样子。
在宫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小安子深知,面前这位皇子非等闲之辈。
要想有朝一日能够一步登天,就一定要抱对大腿,否则到头来一场空,甚至还会惹上祸事。
萧鼎又回过头去,自言自语了起来:
“鼎乃显赫尊贵之器。
萧鼎萧鼎,一言九鼎。
当初父皇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除了要让我言出必行之外,还希望他日我能够荣登大统,成为一国君主。
现如今母后居然被太后软禁了起来,连甄叔的势力也在一点点消退。
父皇对这二人生出了厌恶之情,只怕以后都不会改过来了。”
大皇子萧鼎说话的时候有些感伤,好像为此事难过一样。
“大皇子,太后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相信皇后娘娘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
至于甄侍郎,他有可能是被人牵连的。
皇上的眼睛跟明镜一样,谁对朝廷忠心耿耿,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相信皇上看得清清楚楚。
请大皇子放心,他们两人一定会没事的。”
小安子心里头清楚,皇后娘娘以及甄侍郎是大皇子最大的倚仗。
这两个人如果倒台了,对于大皇子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
大皇子冷冷一笑,那笑声中带着阵阵阴寒。
“小安子,活该你做个奴才。
若都像你这般思考,只怕我这个大皇子在别人眼中已经如同废物一般。
在深宫之中看似站满了一个个人,其实却如同人间炼狱一般,一具具行尸走肉而已。
每个人都精于算计,时时刻刻都想往上爬,甚至动不动就要向别人卑躬屈膝,实在是太可怜了。”
小安子心里头也跟明镜似的,但却无可奈何。
在这皇宫之中,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就算是想要改变,也改变不了什么东西。
“哈哈哈!
正所谓无毒不丈夫。
这一次,我一定要大义灭亲。
相信朝堂之上的那些顽固又会举旗呐喊了。”
大皇子突然拿出一把匕,在手臂上轻轻划出一道血痕。
手臂上的疼痛让他格外的清醒。
既然有些人已经无法再起势了,那就趁此机会把他们踩到底,来成全自己。
窗外的风好像夹杂着一丝寒霜,吹得让人感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