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那些人骂二哥野种时,我仿佛觉得他们也是在骂我。不,若是他们得知我的身份,他们会更疯狂地羞辱我。我忍不了那样的委屈,我看二哥受委屈,就觉得二哥是在替我承担。”
“所?以啊,我敬佩二哥忍辱负重,敬佩二哥卧薪尝胆。后来,你果真出人头地,把那些人全?部踩在脚下,再也没人敢骂你,也再没人敢对我不敬。”
“这些年,我打从?心底敬重我的二哥。但是我害怕。。。。。。”裴沅瑾哭起来:“当我得知我爹跟何氏。。。。。。”
他顿了下,说:“我爹跟我娘悄悄谋划对付你,我就害怕若是你哪天知道了,我们兄弟情?义就到头了。”
“我害怕二哥不会放过我,害怕死在你剑下,我就拼命劝他们我不想取代你。先不说我没那个本事,就说你是我二哥,你好,我就好,我根本不想取代你。”
说完这些,他转头看裴沅祯:“二哥,你信吗?”
裴沅祯默了下,淡淡道:“信。”
“我一辈子?也不会背叛你,二哥,你信吗?”
裴沅祯又道:“信。”
裴沅瑾笑起来,拿起酒壶猛地灌了一口。
又说:“阿箐真不是我杀的,我得知我娘把她引去南城门,我当时跑去是想阻止。但我去的时候,阿箐已经死了。”
裴沅祯视线落在酒杯上,金陵春清浅泛黄。
“二哥,你还是不信?”裴沅瑾急。
“信。”过了会,裴沅祯低声道。
听?见这句,裴沅瑾怔了怔,盯着他,缓缓笑开来。
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二哥会信我。”
他又哭又笑,疯疯癫癫。
。
天气热,沈栀栀睡不着,熬了许久才攒了点困意?。
迷迷糊糊闭眼时,听?见窗户吱呀地响了声。
“时菊,你关窗做什么?”她懒懒问。
时菊也听?见了,揉着眼走过来,当看清内室的人时,立即恭敬地退出门。
沈栀栀没听?见时菊回应,也没多想,翻了个身继续睡。
过了会,她感到旁边有?人坐下来,还闻到些酒气。
这才觉得不对劲。
一睁眼,就见裴沅祯坐在床沿。
她诧异:“你怎么来了?”
沈栀栀坐起来,凑过去嗅他身上的气味:“你还喝酒了?”
裴沅祯坐着不动,任她嗅。
在她欲退开时,倏地将人拢进怀中。
沈栀栀怕热,挣扎退出来。
“别动!”裴沅祯低哑:“让我抱会。”
感受到他的情?绪,沈栀栀不动了,乖乖靠在他胸前。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
裴沅祯没回答。
“是不是朝堂上遇到了难事?”
裴沅祯依旧没回答。
“你这人。。。。。。”沈栀栀有?点气:“什么都喜欢闷在心里,跟我说说你会。。。。。唔——”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他堵住。
继而,缓缓压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