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芩怎么知道我们在那??”裴沅祯问。
“怪我,”裴沅瑾说:“我靠得太?近,竟忘了谢芩有顺风耳的本事。”
郝侍卫问:“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大人??”刘淳看了看裴沅祯又看了看裴沅瑾:“什么大人??”
裴沅瑾笑他:“你个傻子,站在你面前的可不是什么肖二爷,而?是当朝首辅裴沅祯裴大人?。”
“啊——”
刘淳满脸震惊,嘴巴张得跟鸡蛋一样大。
裴沅祯没空理他,说:“眼下身份已暴露,索性不必掩藏。”
“二哥的意?思是?”
“今晚来参加婚宴的,有些是岱梁的官员,他们已见过我。既如此?,我倒不如直接露面。”
“二哥要以真实身份现身?可眼下情况复杂,且谢芩在这,他一直想置二哥于死地,定不会错过今晚的机会。”
“即便不亮出身份,谢芩也早已猜到是我。”
裴沅瑾一怔。
“你留在这护她,我现在出去。”裴沅祯道。
“啧。。。。。。”裴沅瑾闲闲地啧了声,转头对沈栀栀道:“丫头,你可知他说的是何意??”
“二哥让我留下保护你,他却打算自己去送死,你就不说点什么?”
沈栀栀茫然,脑子里嗡嗡地,愣愣地看向裴沅祯。
问他:“你此?去很危险?”
裴沅祯沉眉睨了眼裴沅瑾。
裴沅瑾敛去吊儿郎当的笑,面色也沉下来:“你别这么看我,你是我二哥,没人?比你更重要,要护我也只会护你。”
“我此?去自有谋划,不会有事。”
“你谋划什么?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除非你说出来,否则我不放心?。”
裴沅祯默了默。
“罢了,”他转头对郝侍卫道:“你留下,切记寸步不离。”
郝侍卫领命:“是,属下定护好沈姑娘。”
“那?我呢?那?我呢?”
刘淳得知眼前的人?是裴沅祯,紧张又兴奋地凑过来。
“你也留下。”
“是。”刘淳学郝侍卫领命:“我一定保护好肖夫。。。。。。。沈姑娘。”
吩咐完,裴沅祯转身跃出阁楼,而?裴沅瑾也迅速跟了上去。
。
宾客大厅里,此?时?嘈杂喧闹。别庄的护卫们以排查盗贼的名义将整个大厅包围,惹得人?心?惶惶。
今日来这赴宴的有许多是岱梁的官员,他们本就跟胜爷的关系微妙。此?次赴宴也是偷偷摸摸而?来,自然不想节外生?枝。
众人?坐在大厅里焦灼询问。
“方爷,到底是什么贼人??怎么抓了这么久还没抓到?”
“我看不是贼人?而?是刺客吧?方冀你最好说清楚,别让我们不明不白地坐着干等。”
“就是,胜爷这婚宴还办不办?我们可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来捧场,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总得让我们明白吧?”
方冀冷笑:“许知州,你这是在咒胜爷婚事不吉利?”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从州府连夜赶来自然是为恭贺胜爷新喜。可你也清楚,眼下岱梁不太?平,裴首辅还在州府坐着呢,胜爷这个时?候办婚宴,不是强人?所难吗?”
“确实,这些年?我们给胜爷办了多少事?可这个时?候他不知保护我们便罢了,居然还大肆娶亲,他就不怕阴沟里翻船?”
方冀怒斥:“你们这些人?胆小如鼠!”
“我们胆小?如今胜爷跟我们在同一条船上。方冀,你若是不把事解释清楚,要死大家?一起死。”
整个别庄的护卫都出动了,如此?大阵仗,居然还骗他们是抓小贼,什么小贼需要这么兴师动众?
今夜明显非比寻常,可恨胜爷竟然还将他们扣着不让走,连女眷也不许相见。
许知州是这身份最高的人?,他站起身:“我夫人?呢,快去将我夫人?领来,这喜酒不吃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