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沈栀栀委屈说:“奴婢原本是要出门如厕来着,结果被大人带来这了。”
裴沅祯睨着她,静默。。。。。。
须臾,他无情吐出两个字:“忍着。”
“。。。。。。哦。”
裴沅祯不再理会她,而是专心看屋里的情况。
沈栀栀环顾四周,这里皆是高墙青瓦,且瓦片结实,不像是寻常人家,倒像是某处机密之地。
过了会,她听见下头有人走过:“都四处看看,最近形势严峻,都给我打起精神!”
“是!”一群人应声。
沈栀栀怕被发现,不敢呼吸,憋气憋了很久那些人的脚步声才远去。
就在她紧张憋气之际,耳边突然有人问:“你做什么?”
沈栀栀吓得一口气没憋稳,呛起来。
很快,嘴巴又被人死死捂住。
“呜呜呜。。。。。。”沈栀栀呛而不能咳,眼泪汪汪。
也不知是环境使然,还是漆黑的夜色给了她胆子,她大眼睛含怒瞪过去。
裴沅祯还是头一回见有人敢瞪他,却莫名不恼。
少顷,等她缓过来了,他才放开手。
沈栀栀得了呼吸,又气又无辜:“大人做什么,差点捂死奴婢了。”
裴沅祯挑眉:“你这是对我不满?”
“。。。。。。奴婢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他故作威胁:“下不为例,否则挖你眼睛。”
沈栀栀脖颈一缩,立即闭眼。
裴沅祯勾了勾唇,转头继续观察屋子里的动静。
这里是大理寺地牢,他们所在之处是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此时屋里点了两盏昏暗的油灯,而今晚在家宴上出现的那位户部清吏司覃侍郎,正关押在此处。
只不过,裴沅祯观察了许久,也没见任何异样。
正思忖要不要再等时,突然屋顶的另一边刮来阵强风,有人飞跃而至。
那人许是飞到近前发现裴沅祯也在,又立即掉头。
裴沅祯目光一凛,追着那人的身影就走了。
“???”
“!!!”
沈栀栀傻眼。
裴沅祯这是。。。。。。不管她了?
沈栀栀欲哭无泪。
屋顶太高,青瓦太滑,之前有裴沅祯在她还敢动动胳膊动动腿。这会儿,是彻底不敢动弹了。
她保持着别扭的姿势趴着,连呼吸都放得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