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手中有师父给的一些灵药,能活死人肉白骨,让你一条胳膊再长出来,更是轻而易举。
所以如果赌场觉得你的胳膊不够抵债,可以吃灵药,生了砍砍了生,这样日后你再想去赌博,也不用怕胳膊被砍完了,你觉得如何?
虽然砍胳膊痛是痛了点,但狼心狗肺之人,那也是你应得的。”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他们抵达了京郊的庄子。
一问庄子里的管事,郑子珩将郑瑞送到这里后,刚刚离开小半个时辰。
沈乐言点点头:“劳烦管事快马追赶上我师兄,同他说,郑瑞郑珍不知悔改,欠下赌场五千两银子,如今还款期限将至,现在我要带他们去赌场砍下手臂抵债。我身上有灵药,可保他们性命无虞。”
管事一惊,看到沈乐言腰间鸣蝉阁的令牌,又恭顺地应下,骑上一匹快马离开了。
沈乐言将郑瑞从庄子里带出来,一并扔上了马车。
郑瑞还以为他是来接他回侯府的,一开始欣喜若狂,问郑珍:“是不是兄长于心不忍,答应帮我们还赌场五千两银子了?!”
郑珍吓得眼泪狂飙,又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摇头。
郑瑞意识到不对劲,看向一旁神情冷淡的沈乐言。
“你,你要带我们去哪,去做什么……”
“赌场,砍手。”
万州赌场,京城最大的赌场之一。
大夏并不禁止赌场开设,这种大赌场背后投资的人都非富即贵,赌场里面的打手众多,一方面是防止有人在里面闹事,另一方面也是便于追债,省得有人欠钱不还。
马车停在万州赌场门口,沈乐言便听到里面的赌徒们兴奋的叫喊声。
“大大大!”
“小!这次一定是小!”
“哎呀!怎么又是大!晦气,今天赔惨了,不玩了!”
沈乐言把郑瑞郑珍带下了马车,万州赌场看门的人立刻迎上来。
“哟,这不是郑瑞公子和郑珍公子吗?还有这位小公子看着眼生,不知是……”
沈乐言扔了一锭银子过去:“带我去见你们赌场管事的。”
“我们管事事务繁忙,不轻易见客……”
“我是云熙宗内门弟子。”
“哎呦!小的眼拙,没认出是仙长。仙长快请进,快请进!我这就去向管事禀告!”
赌场里面人声喧闹,不论是穿着锦衣华服的贵公子,还是赤着上身的地痞无赖都混在一起,眼里充着红血丝,手边放着自己的筹码,紧紧盯着赌桌上转动的决定他们命运的骰子。
赢了的人放声大笑,赌得更大。
输了的人骂骂咧咧,接着下注试图赢回来。
没钱想赖账的,会被赌场的打手围住,拖进里间,要么乖乖签欠条回家拿钱,要么就砍下手指抵债。
卖儿卖女,在赌场里都是很常见的事情。青楼许多姑娘、小倌,其实都是被家人卖给赌场,再被赌场转手卖到青楼的。
现有人进赌场,赌徒们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赌桌上。
也有人想走上前请他们加入自己所在的赌桌,但被赌场的打手驱赶开了。
“仙长见谅,这些赌徒都是要钱不要命的,当心冲撞了仙长……我们管事已经在内院等候仙长了,您快请!”
赌场的内院。
赌场名义上的老板紧急召集了一大帮手下,搓了搓手:“诸位,云熙宗的弟子带着永平侯府两个庶子找上门来了,看样子大概是想替那两个侯府庶子出头的——永平侯府欠了我们五千多两银子,诸位觉得该如何是好?”
“那云熙宗的弟子,莫非是永平侯世子的师弟?”
“什么?!若是那样的话,这人恐怕我们不好得罪啊。”
“但是五千两又不是小数目,若是五百两,那也就看在对方是修士的面子上算了,可五千两……”
“就算他是修仙之人,身份尊贵,但欠条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那两个侯府庶子还按了手印,他总不能不认账吧?”
“此事关系重大,若是他一个不高兴,直接把我们赌场掀了,我们难不成能命人跟他打起来?先不说云熙宗,就是永平侯世子,我们也得罪不起啊。”
赌场名义上的老板捋了捋胡须:“那要不我先去试探一下,周旋周旋,你们赶紧派人通知三皇子殿下,问问三殿下此事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