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尸缓缓的将断手垂下,断手正往下滴着黑色的粘稠液体。
那东西又缓缓站了起来,目露凶光,死死盯着这边,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游刃有余。
他八只手在空中挥舞着奇特的剑术,脚踏七星步往这边靠了过来。
度非常快,他的周围满是刀光剑影,而干尸一动不动,地面的冰霜已经凝结成了冰。
我只能尽量退后,现在不是逃跑的时候,我能做的就是尽量远离,我得时刻观察着情况。
就在那满天的刀光剑影要砍在干尸身上时…
“啊~!”
一道尖锐刺耳的吼叫声传来,我下意识捂住了耳朵,大脑嗡的一声像炸了一样。
声音瞬间传遍整个森林,连远方的鸟儿都被惊到了,开始扑腾翅膀飞离。
我支撑不住,倒在了满是冰霜的地上,尖锐的声音还在脑中回荡着,我痛苦的捂住耳朵,在地上打滚。
那东西被这一声吼叫震飞,背部重重砸在剑冢上面,压断了好几把剑,有少部分刺穿了他的身体。
他已经动弹不得了,干尸也停止了吼叫,缓缓朝坟包靠近。
不能让她继续出手了!我硬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另一个口袋摸出一个全新的槐木牌。
将血液挤在木牌上面,我跌跌撞撞的朝剑冢方向跑去。
那干尸已经来到了他面前,抬起脚,一脚踩在了他肚子上。
我加快了度,因为那东西肚子已经被踩烂了,干尸下一脚己朝着他的脑袋踩去。
第一脚没踩死,他持刀剑的手还能动弹,正当她要踩出第二脚,我直接原地起跳扑了过去。
在她脚落下的一瞬间,我成功将槐木牌拍在了他脑门上。
也许是求生的本能,那东西一瞬间就钻了进去。
这一脚干尸踩空,将剑冢踩出了一个深坑。
没有了攻击目标,干尸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盯着趴在坟头上的我。
她那深邃空洞的眼窝透露着寒意,但她并没有对我出手。
她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虽然是将他收进了槐木牌,但并没有跟他缔结血契,我得拼一把。
得把它放出来,将血液点在他的额头上,这东西很厉害,我要让他为我所用。
我将已经不再流血的手指又割了一刀,将血液滴在槐木牌。
在那东西出来的一瞬间,我直接伸出手向他额头点去。
他出来的一瞬间,也本能的挥刀开始反击。
他的刀已经砍到了我脖子,我的手指也点在了他额头上,他挥刀的动作强行停止。
“成了!”
那东西立在原地不动弹了,就差一点,如果我再慢一点,我的脑袋可能要跟我分头行动了。
我的脖子上被这家伙砍出了一道伤口,不是很大,但在不停流血。
再次将他收进槐木牌,我整个人虚脱般瘫倒在坟墓上。
脖子上的伤用手捂着。我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拿出小刀从裤腿上割了一块布,随后又在另一条裤腿上割了一块。
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我已经撑不住了,刚才已是极限,要不是肾上腺素飙升维持着,我可能早趴下了。
双眼一黑,我躺在这开始坍塌的坟冢上面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处凹陷的地面,坟包不见了。
我爬了起来,身下压着的是一口有些腐朽的棺材,好在这棺材还算结实,并没有被我压垮。
坑洞并不是很高,我直接一个跨步就上去了。
那墓志铭倒在地上,已经布满了裂纹,甚至还碎了一个边角。
也许是因为坟里面的鬼被封印,没有诡异力量继续影响这片区域,所以这里塌了。
听说这些大将军或是有钱人家死后,墓中的陪葬品都很丰厚。
这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我收服,所以我并不怕有阴气缠着我。
我一脚将腐朽的棺材盖子踢烂,一具身穿铁甲的白色骷髅头,率先出现在了我的视野。
又是几脚,整个棺材盖子已经全被踢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