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上马车厢的木檐上,又等了一会儿,老余这才从村里走了过来,他挥了挥手。
我朝他走去:“怎么样?有没有?”
老余:“有倒是有,不是桃木的行不行。”
“不是桃木吗?那是什么木质的?”
老余:“一棵大槐树。”
我有些意外:“槐树?”
老余点头肯定的回答:“对,就是槐树,很大一棵,现在应该是半死不活的状态,前年下暴雨的时候被雷劈的。”
我不再接话。
槐树这东西极易招阴,也喜欢吸收阴气,应该是开了智快要成精了,但没挺过天雷,凝聚的气也被天雷劈散,正好这东西可以做上好槐木牌。
我回过神,点头:“我们去村里,你让村长招呼一些人,拿上斧头砍柴刀。”
老余:“是要把那棵槐树给砍了吗?看体型应该长了不少年了。”老余应该是有顾虑。
我点头解释:“槐木这东西属阴,很容易招引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要是再有人吊死在上面,估计村子里的人都不得安宁了。”
老余似乎被吓到了:“这槐木这么邪性?砍了也好。”
和老余进了村子,村里的人对我说的话都深信不疑,他们还把湖里来脏东西的事,也怪罪到了这槐树头上。
众人拿起砍柴刀和釜子,说什么都要砍。
他们领着我往林子里面走,从这里能看到湖泊,往深处走一点就看不到了。
村里人带着我来到林子深处一小片空地,空地中央便是那棵巨大的槐木,周围这些树都不敢往这边生长,连杂草也没有。
村长:“就是这棵,难怪觉得奇怪,这树的周围怎么都不长其他树,一起把它砍掉。”
村里人都大叫着好,他们一拥而上,对着槐树底下就开始砍。
我看了一下这槐树上面,上面被劈断了,并没有树顶,被雷劈过的地方黑漆漆的,长了一些杂枝,有叶子,但不多。
这么大一棵,估计要三四个人才抱得住,他们砍了很久才将这树砍了一半,休息了一会儿,他们又继续接着砍。
终于这棵树还是被他们给砍倒了,村长走过来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砍倒后,我大概估计了一下有六米多,如果树顶没有被劈掉估计要更高。
“先把它从中间锯成两截,找人搬回村子吧,一会我要取一点做东西。”
村长点点头并不多问,几人拿锯子找到树的中间部分开始锯,左右两边都有人,很快树就被锯成两截。
村长命令将这两截树抬着往村里走,我跟在后面一起回了村子,村子里的女人小孩都跑来围观。
我问了一下有没木匠,村长表示村里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做的,多多少少都会点手艺。
我点头,让村长叫人搬来两张长凳子,一前一后隔个一米。
让人搬起一截比较细的槐木桩放了上去。
“用锯子,锯几块宽二寸的木盘子下来,两块就够用。”
村长让人照我说的做了,锯下来的两块我拿了起来。
“剩余的你们劈成柴,晒干烧了吧,来个木匠帮我把中间的这个圆环部分锯下来,不能锯裂开了,坏了就没用了。”
村长让村里手艺好一点的人把木盘拿去锯了,其他人就拿凿岩钉用锤子敲进树干里,挨着敲了一排,那树裂成两半。
多来了几次,再用砍刀砍成一小截一小截的,拿去放在自家门外柴堆上面。
很快木匠就把圆盘锯下来了。
这槐树被砍倒的时候,好像还冒出了不少红色液体,这槐木芯红的吓人,不停的渗出液体,透露着诡异。
木牌已经帮忙抛光过了,拿在手上有些湿,那液体有些黏糊糊的,村里人议论是不是这树成精了。
正好今天天气很好,我把做槐木牌的材料,放在太阳底下晒着。
村长准备晚上吃的东西,我就坐在马车里,那两个木牌就放在马车顶棚上晒。
等天要黑的时候,我将两个晒好的木牌收了下来,上面的液体已经干了,这槐木牌红的不像话,跟我关押小东西的那个有的一拼。
原来师傅用的是这种槐木,早知道就多让人锯几块下来了。
还没完全干透,看来还得再晒几天太阳才能做槐木牌。
村长让人过来叫我们去吃晚宴。
我收好了木牌,为了不搞混,所以跟白色的槐木牌放在一起。
吃了饭,天已经有些黑了,我让村长他们回屋休息,让老余也回马车去了。
他们走后,我往湖那边走去,穿过一小片林子,来到了昨晚的地方。
月亮惨白的寒芒照射在湖面,湖面很安静,没有一丝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