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瑾一直没回来,该不会是跑了吧?”
“一旦报名参加正式弟子考核,就不得退出,他能跑到哪里去?”
彭游摸着下巴,目光也阴恻恻的,思量着什么。
这几天他们回了趟猎区,
通过多方打听,也将另两名种植区杂役,以及苏瑾的消息打探了一遍。
前者倒还好,
苦哈哈干了好几年,才攒够贡献值报名参加考核,是上好的炮灰。
那苏瑾就不简单了,竟是通过斩断小金钢竹,获得考核资格的!
这样的人,可不好惹,绝非寻常杂役能比!
“彭大哥,那苏瑾不简单,我们要不还是别惹他了吧?”
终于,一名猎区杂役怂了,商量着说道。
彭游的目光,一时却变得凶狠:
“怕什么!他能斩断小金钢竹是有些本事,
可在凶兽环绕的丛林中,又哪里会是我们的对手!我们又何须怕他!”
彭游啐了口唾沫,笑得阴鸷:
“他有实力,可不就是现成的高级炮灰?更好用!
明天等他回来,我再亲自去哄哄,一定要将他拉到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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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大部分人都回到血崇院了,积极备战。
又根据关系亲疏远近,实力高低强弱,组成一个个临时同盟。
对于一天之后的考核,
有人摩拳擦掌,满心期待;有人瑟瑟抖,心绪难安;
也有不少人心怀鬼胎,鬼祟布置着什么。
而苏瑾,此时也离开了矿洞。
他满身尘糜,精神却极佳,步履稳重,没有太多疲态。
由矿区监检人员搜身,确定没有私藏紫铜,递交矿产,签字画押,
踏着轻快步伐,便朝覃天住所走去。
任务完成了,而且只花了一天时间,这说出去,不知要惊掉多少人下巴。
他急着将这好消息亲口告诉覃天,然后马上回血崇院,
美滋滋洗个澡去去乏,再好好睡上一觉,
备战即将到来的正式弟子考核。
卯时将至,几天没下雪了,天气却越严寒,
黎明未到,夜穹也无月色,正是至暗时刻。
来到覃天房前,敲敲门,入得内里。
大汉伤得重,却睡不着,越虚弱了,
他勉力支起半边身子,看到苏瑾,眼中却无欣喜,而是更深的绝望。
这才下矿一天,就紧赶慢赶出来了,紫铜任务肯定没完成。
覃天本也没抱太多希望。
“苏兄弟,你来了,明日就是正式弟子考核了,你快些回去歇息吧!
养精蓄锐,也好多一分生机……”
覃天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面色惨白。
他是肯定没好下场了,紫铜涉及代宗主掌权大礼的场面,
这任务完不成,他轻则入狱,重则处斩,早已做好了准备。
而眼前这少年却是和自己一样命苦,好不容易获得了逆天改命机会,
却遇到考核制度改革,也是九死一生命运。
如是想着,便打算送苏瑾一些用于疗伤的丹药,算是帮这少年最后一把。
却听得苏瑾笑着说道:
“覃监工,紫铜矿的缺额,我已经挖足了,
为避免纯度不够,导致被有心人拿来说事,我还特意多挖了五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