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纤云已经能明白个七八分了,而娘脸上的怒火,更加莫纤云对宁妈妈厌恶极了。
但凡伤到自己亲人的人,莫纤云都生不出半点同情,有的只是仇视。莫纤云说过,要保护娘和弟弟平安一生的。
不对,宁妈妈好像前世娘回到江南的桑府时,宁妈妈也在娘身边伺候着。也许娘当年之所以小产,与这位宁妈妈有着重要的关系,就算娘再虚弱,也不可能怀到八个月了,还是小产了。
这就说明,前世娘不是因为自己而失去小弟弟,反而是宁妈妈动的手脚,而宁妈妈是桑府的老人,肯定是听桑府主子的话。
桑府的主子就那么几个,老夫人是不会希望娘肚子里的孩子没的。就算老夫人不喜欢娘,可是娘肚子里的孩子却是老夫人的亲孙子。
老夫人不会恨心到对孙子动手,而且前世老夫人听说娘怀了身孕时,其实也挺高兴的。所以莫纤云先就排除老夫了,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桑可柔,桑可敏,以及那位桑大少爷了。
而对于桑可柔来说娘肚子里的孩子对她没什么威胁,不过就是继子罢了,反正桑可柔的亲弟弟也是活不长的。
没必要对娘肚子动手,当时桑可柔的心思可全花在与自己交好,让自己爱上东方玄身上。
所以桑可柔也不可能,那么也就只有桑可敏兄妹了。桑可敏干不出这样的事来,桑可敏出名的没脑子。也没本势把人手安到娘身边来,最后也就只有桑家大公子最有可能。
而且娘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对他才是最有利的。桑云天唯一的嫡子是活不过十岁的,如果娘肚子里的是嫡子,而且是一个正常的嫡子。那么这对桑大公子来说,不是最大的威胁吗?
而娘肚子里的小弟弟没了,桑大公子也是最大的受益者,除了他没人会这么做。宁妈妈与桑大公子有什么关系呢?
原来自己自责了那么久,其实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错,是桑大公子,害了娘与小弟弟,自己是无罪的。至少自己没有害娘,没有害弟弟。莫纤云突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身上的负担也轻了。
“而之前还不觉得宁妈妈有何不妥当,她只是劝娘多休息,每日能多睡就多睡,不要轻易走动。而且补品什么的,就没有断过。娘想着这也是为娘好,娘就全按宁妈妈说的办了。
可是今日你劝娘在花园子里多走动,对腹中胎儿好。可是宁妈妈却不让,偏偏说什么孕妇多动会难产。而且还说、、、、、、”王氏说到此处都没脸了。
莫纤云认真听着,“娘没事,纤云是您的女儿,有什么不可说的呢?”
王氏看了眼懂事的女儿,更加觉得宁妈妈留不得了。“宁妈妈说纤云你是道听胡说,指不定没安好心呢?
娘当时就来气了,直接把她打下去,可是她却不让,偏要娘回屋躺着不,不要轻易走动。
娘看她一脸忠心为娘好的样子,虽然觉得她说你的不是不应该,心里还是有些动摇。正好织雨说她娘怀胎时说过,这乡下妇人成天劳作,反而好生产,那些娇贵的富太太们,成天坐着不动,反而还难产。
这怀着身子也该多走动,对孩子也好。而且娘觉得在园子里逛逛好像肚子里的孩子都高兴起来了,以前孩子不大爱动,这会他居然难得的动静大起来。一连踢了娘好下呢?
娘心里更加相信,这孩子还是多动的好,这样孩子才健康。而宁妈妈在天让娘不出门,关在屋里不动,肯定没安好心。”
莫纤云满意一笑,朝织雨看去:“难得织雨姐姐机灵,这孕妇安胎确实不是成天躺着不动,这样反而不利于胎儿生长。胎儿也需要透气,也需要阳光,也需要适当的运动。
这样于胎儿于孕妇都有宜处,那些贵妇们成天坐着不动,吃着珍贵的补品,只会让胎儿在胎子里长得太大,生产时必定不易。
再加上怀孕期间孕妇不大爱动,生产时产力肯定弱。这两者就是产妇难产的重要因素,当然还有其它原因。”
王氏听的极认真,心里也暗自惊心,没想到自己居然中了宁妈妈的计。宁妈妈这个狗奴才居然要害自己,看来这桑家还有人不希望这自己平安生产。
可是天哥听自己的,没有把自己有孕的消息送到江南桑府,连桑老夫人都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怎么桑府就有人知道自己怀了身子,并且安插宁妈妈在自个身边呢?
此人能耐还真不小,可以瞒过天哥,还能让自己看不出问题。
织雨脸一红:“回小姐话,这是奴婢该做的,奴婢没能照顾好夫人,奴婢心中很是自责。照小姐这般说,夫人生产时,岂不是也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