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信了男人这张嘴,还不如信这世上有鬼。
男人的承诺,是天底下最不值钱的东西。
陶心眉压下这些情绪,温顺的依偎在他怀里。
“妾既然是世子的人了,自然要为世子打算。只是,今日之事毕竟是青青姐姐所为,不知世子该如何处置她呢?”
她可没忘了,当初那个小贱人是怎么在背后骂她的。
此仇不报。
更待何时啊?
提到白秀青,江行川脸上有片刻的怔愣。
很快,他眼底氤氲起无穷的冷意。
“她不守妇道,勾引外男,按侯府规矩,该送去浸猪笼!”
陶心眉勾起唇角。
“可现在世人皆知,青青姐姐为世子育有一子,若世子此番行为,会不会引人非议?”
提到江子淮。
江行川一时有些迟疑。
良久,他才在陶心眉灼灼的目光中开口。
“此事,我与祖母商议之后,再行决断。”
却说另一端。
距离寿宴之事,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白秀青在芷兰院里坐立难安。
她绞尽脑汁,都没想到自己到底是被谁算计了。
是清秋、陶心眉还是陆宁?
不管哪一个都有可能。
可木已成舟,就算找到人也已经迟了。
一时有些慌了。
她知道今日之事再一次把江行川和侯府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江行川不会轻易饶过她。
江老夫人更是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
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
所以,自从回了芷兰院,她就在等。
等一个结果。
没有结果的结果才最是难熬。
最终她几乎要把自己逼得要崩溃。
才最终从纷乱的情绪中,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陆宁。
假若江老夫人和川哥哥真的不顾景儿,要对她下手。
那整个侯府唯一能救她的,且有能力救她的,就只剩陆宁一个。
想到这,白秀青没有任何迟疑。
收拾都来不及,急匆匆的跑向了听雨轩。
陆宁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
就听云竹来报,白秀青站在听雨轩的门口想要求见。
听到这个消息,陆宁心头也不由疑惑。
按理说,已经好几个时辰过去了。
江行川和老夫人应该有动作了。
可此番,却像是忘了白秀青一样,对她不闻不问。
这有些奇怪。
越是猜不透的东西,心里越是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