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骂世子和侯府越厉害,讨论的热度越高。
侯府再爆出这一切都是陆宁在背后算计。
届时,陆宁在那些愚民心里也变成了一个心思深沉的恶毒主母。
那百姓对她还能同情得起来吗?
婢女皱眉,还想再问,忽的见门口出现了一人,当场吓得花容失色。
“珍、珍珠姐姐。”
陶心眉蓦的转身。
当看到冷着脸的珍珠顿觉不好。
她压下心头慌乱,殷勤的倒了一杯茶。
“珍珠姐姐,您怎么来了?快坐下,我这有您最喜欢的碧玉翡翠,刚泡好,您快尝尝。”
珍珠拧着眉,冷眼瞧着她。
“不必麻烦了,心眉小姐,长公主有请。”
陶心眉听到长公主三个字,手上一哆嗦。
茶壶里的水就洒了一半出去。
再妖娆的妆容也掩饰不住她此刻泛白的脸颊。
她强撑着。
“珍珠姐姐,母亲找我何事啊?”
珍珠冷哼一声。
“因着你的私心,毁了昌平侯府的寿宴,连累长公主被圣上训斥,你说长公主为何找你?”
陶心眉听到这,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珍珠姐姐,我冤枉啊!我真的与此事无关!”
“你冤不冤,那得长公主说了才算!”
珍珠不欲听她辩解,说完转身就走。
想到长公主昔日的手段,婢女吓成了鹌鹑。
话都说不利索了。
“姨、姨娘,这可如何是好啊?”
陶心眉深吸一口气。
“这次你不必跟着了,我自己去即可。只要我跟母亲解释清楚,她定然不会责罚与我。”
她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也没底。
等到了长公主所在的映月小筑。
这一路上,她好不容易给自己建立起来的信心。
顷刻间土崩瓦解。
堂屋的门口。
长公主神色恣意的靠在一张紫檀贵妃榻上。
榻边跪坐着一个年轻俊美的少年,时不时将剥好的葡萄递到长公主的嘴里。
神色恭顺。
陶心眉死死的盯着那少年。
眼圈倏地红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从映月小筑的院门口到堂屋,是一条用碎瓷片铺就的小路。
瓷片尖利,阳光下泛着涔涔寒意。
以往,他们这些子女犯错,都要接受这条瓷路的惩罚。
不管伤的有多重。
都要跪着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