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捕头言简意赅的说出了自己的依据。
“可我身上并没有血?”
陆宁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破绽。
邢捕头指了指自己。
“陆大小姐有所不知,我这个鼻子,就算是你只是在染血的地方待两个呼吸,我都能察觉到。”
原来是个嗅觉灵敏的异人。
不过也对,刑部的几位捕头又有几个是等闲之人。
“既然邢捕头早就存疑,为何现在才与我说起?”
邢捕头喝了口茶,目光一时有些悠远。
“十五年前的冬天,北疆匈奴南下。原本陆家军可以如往常一样将匈奴一举赶走,可朝廷却故意拖欠粮草,致使陆家军战力大减,本应该稳胜的战局变成了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为了保存战力,也为了降低百姓伤亡。陆大将军不得已让城外百姓退守城中。可偏偏我所在的村落距离城中较远,还未来得及迁移,就被匈奴围了。”
“为了激陆大将军出城,那些畜生以我等村民为质。陆家军一日不出,他们便杀一人。”
“这本就是匈奴的陷阱,且那时候的陆家军根本无力救援。可陆大将军还是力排众议,带着亲信冒险出城,一番血战之后将我等救下。”
“如果没有你父亲那日的以命相救,又哪有我今日?”
听到这一番渊源,陆宁喉咙涩。
“父亲从未跟我提起过此事。”
父亲戍卫北疆多年。
救下的诸如邢捕头一般的边境百姓多如牛毛。
可这么多年,她为了不让沈清芝和陆欣吃醋,从未踏足过北疆。
她对父亲的了解实在是不值一提。
这一刻的陆宁骄傲又内疚。
邢捕头却不在意。
“陆大将军可以将此事抛诸脑后,可我却一刻都不敢忘救命之恩。”
说到这,他顿了下。
“当然,也仅限于此一次,你可明白?”
“我只能告诉邢捕头,那人本就是罪大恶极之人。”
邢捕头颔,将杯中茶水喝完,抬脚就要走。
陆宁追了出去。
“邢捕头,你就这般信了?就不怕我诓骗于你?”
邢捕头轻笑一声。
“陆大将军为人正直,陆大小姐是其最疼爱的女儿。有其父必有其女,又何须再多此一问?”
陆宁面上一怔,很快又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是的。
父亲永远都是她的骄傲。
刑部。
邢捕头带人回归,第一时间就遇上了林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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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小金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邢捕头名叫邢金。
因为办案能力极佳,所以被林尚书颇为看中。
而在刑部。
任何人出去做事也是要做登记的。
听林尚书这么问起。
邢金眼底飞快闪过一丝不悦。
出门之时,江行川可是跟他保证了,既有文书又做了登记。
如今看来,他是一样也没做。
林尚书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
邢金也不打算为江行川隐瞒。
当下就把刚才的事说了出来。
只不过隐瞒了陆宁转移赵宇之事。
林尚书眉头轻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