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青脸色煞白如纸。
不!
她不能离开侯府。
离开了侯府她什么都不是!
她的景儿更要被人磋磨!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
江行川此刻的情绪也很复杂。
他对白秀青是有情的。
可自从他回京之后,经历了这么多事,再浓烈的感情也被消磨了不少。
尤其是此刻,得知白秀青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
他心里还滋生出一丝丝的厌恶。
宋国公虽然势大。
可哪里比的上长公主府?
他如今已经是长公主府的红人。
假以时日,也会成为御前红人。
宋国公于他而言,充其量是锦上添花而已。
再有,只要景儿还是侯府的孩子,不管有没有青青,宋国公这边都断不了。
江行川迟迟拿不定主意,脸上神色变幻。
白秀青心里越没底,唯恐自己被赶出去。
她也顾不得平日里的骄傲。
扑通一声跪在了清秋面前。
“秋姨娘!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陆宁一时都被白秀青的行为惊到了。
要知道,上辈子的白秀青别说跪一个妾室,就连在她这个名义上的表嫂面前都是很少行礼的。
时移世易。
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同样惊到的还有江行川,他再一次心软了。
“够了!我说禁足就禁足!此事就这么定了!”
陆宁冷眼看着江行川的气急败坏。
看来这把火烧的还是不够旺啊。
整个松鹤堂里,最伤心的当属清秋。
要知道刚才燕儿说完之后,江行川不但打了她一耳光,各种羞辱人的责骂她也没少听。
如今轮到白秀青,江行川却轻拿轻放。
她心中悲愤交加。
忽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清秋!”
“快,去叫府医!”
江行川急了,将清秋打横抱起,匆匆离开了松鹤堂。
白秀青心里咯噔一下,同时又暗中窃喜。
那个贱人怀的野种还不到三个月。
若她能流了胎,也算没白费她这一番筹谋。
当然,眼下她是不敢面对侯府的三代主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