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
没有哪个女人在听了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关系时会平静淡漠。
彬儿以为陆宁在故作镇定。
试探性的开口。
“少夫人,若是我说,泉州六年表姑娘一直和世子在一起呢?”
再次出乎她的意料,陆宁也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显而易见,如非如此,世子也不会带她回京。”
彬儿这次终是信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来的似乎有些草率了。
少夫人未必会如她所愿。
可她还是想试一试。
彬儿态度越恭谨。
“少夫人,除此之外,奴婢还得知一个关于世子的秘密。”
莫非彬儿要说的是今日白秀青要挟江行川的那个秘密?
陆宁沉默着看着她。
“你想要什么?”
明明陆宁什么都没做,可那双清明的眼睛却压得彬儿喘不过气来。
她咬了咬牙,说出此行的目的。
“奴婢、奴婢想恢复自由身!”
彬儿的身世陆宁还是清楚的。
她原本是街上乞儿,后不知为何,将自己卖给了侯府。
以前她在松鹤堂听差。
帮忙在院子里莳花弄草。
那时候每次老夫人从她这弄到什么好处,总会随意寻一盆花草送过来当谢礼。
每次都是彬儿来送。
临走时,彬儿还会告诉她,那些花花草草该如何侍弄。
她觉的小姑娘心细,闲来无事就打听了一二。
后来白秀青进府。
老夫人将彬儿指给了她。
“据我所知,你无父无母,若离开侯府,你何以为继?”
彬儿咬牙。
“就算是奴婢出去要饭,也好过在侯府给人当牛做马!”
以前她在街头混日子,每日食不果腹。
以为卖进侯府就能过上好日子。
这饭是吃饱了。
可这气受的却是越来越多。
尤其是老夫人将她指给白秀青。
她以为白秀青有世子做依靠,她也能跟着喝喝汤。
不曾想,这才多久,白秀青就狠狠得罪了世子。
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不知道受了多少冤枉气。
同时她在白秀青身上也看明白了。
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
就算是枕边人也不行。
彬儿这话倒是让陆宁高看了一眼。
“倒是有些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