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川冷下眸子。
“是谁?”
清秋咬着唇角犹豫了片刻。
似是下定了决心般开了口。
“是、是景公子!”
“你说景儿?不可能!他断不会做这种事!”
江行川第一时间否认。
清秋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黯然。
一个外室子也敢顶着庶长子的名头?
凭什么?
那个位子只能是她的孩儿的。
再说了,少夫人不可能和世子有孩子。
运气好的话,她的孩儿就能继承整个侯府。
想到这,清秋越坚定除掉江子淮的心。
她泪眼朦胧的看向江行川。
“世子若不信,可以问妾的婢女燕儿。”
燕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世子,姨娘没撒谎,就是景公子推了姨娘,奴婢亲眼所见!”
江行川想到先前江子淮慌乱的模样,当下沉了脸。
沉着脸吩咐门口的随从。
“去,把江子淮给我叫过来!”
很快,江子淮就被随从带了过来。
但他心理素质还不错,绷着脸极其镇定。
只是垂在袖子里颤抖的手,出卖了他此刻的紧张。
江行川黑着脸。
“景儿,先前你不在前院温书,去后花园做什么?”
前段时日,江行川就给江子淮找了夫子授课。
每天这个时候,他都要跟夫子学习的。
江子淮不敢去看江行川,垂着眸子。
“我听小厮说花园里的桃花开了,我想折两支送到爹爹的书房”
不得不说,江子淮也是有些小聪明的。
他这句话轻而易举的勾起了江行川的怜惜。
江行川喜欢桃花。
在泉州,每年的这个时候,白秀青都会带着江子淮去山上折桃花送到他的书房。
江行川的脸色好了些,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严厉。
“有人说是你把秋姨娘推下了湖里,你可认?”
江子淮惯会揣摩江行川的心思,红着眼吸吸鼻子。
“爹爹,景儿一直都在前院,都没见过秋姨娘几回,怎么会推她?”
燕儿出声怒斥。
“景公子,你推姨娘下湖,是奴婢亲眼所见,你抵赖不得!”
江子淮更委屈了,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夫子说过,人而无信不知其可。这位姐姐你怎么能撒谎呢?莫非是因为你是秋姨娘的婢女,所以才要这么说?如果你非要说是我做的,那我也只能认了。”
前段时日江子淮被金蚕蛊折磨的瘦弱不堪,这会儿他还没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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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瘦筋筋的,哭着的时候尤其可怜。
又听他引经据典的为自己辩驳,江行川动摇了。
他狐疑的看向清秋主仆。
清秋心头一惊,知道江行川这是生了疑心。
她神色凄婉的哽咽着。
“世子,您与清秋一起长大,清秋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