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沉了脸。
“世子这是何意?”
江老夫人眉头紧锁,也有些不悦。
“川儿,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江行川瞪着陆宁。
“我问你,你身边那个叫灵玉的丫头呢?把她给我叫出来!”
陆宁慢条斯理的擦擦唇角。
“灵玉被我派出去做事,一个时辰后才能回来。世子,找她何事?”
“好,那我问你,为什么她不早说服下金蚕蛊会让人疼痛不堪?是不是你们主仆故意在算计人!”
陆宁嗤笑。
“世子这胡乱给人扣帽子的习惯还真是一如既往啊。那么请问世子,你可曾问过服下金蚕蛊的弊端?”
江行川一怔。
“灵玉只是说了想要蕴养蛊虫,须得至亲血脉亲力亲为。世子有疑,当时为何不问?亦或者,服下金蚕蛊之前,可曾到听雨轩多问一句?”
不,江行川什么都没做。
只是听到了需要蕴养蛊虫,就已经畏如蛇蝎。
至于蕴养的弊端。
或许他会怀疑,但也会选择性遗忘。
毕竟,只要事情不落在自己头上,所谓的弊端就永远不会存在。
“这府里和老夫人是至亲血脉的男丁就只有世子和景儿。我本以为世子为了那孩子都能做出假冒嫡子之事,自然舍不得他受这样的委屈。”
陆宁顿了顿,美眸里划过嘲讽。
“此外,我原以为世子和老夫人祖孙情深,这种事定然也会不假人手。”
“如今看来,原是我想多了。”
江老夫人耷拉着眼皮看了眼江行川,眸底涌起些许悲凉。
江行川被奚落的脸色铁青,梗着脖子为自己辩驳。
“若早知如此痛苦,我断然不会让景儿替我!”
“是吗?”
陆宁神色淡淡。
“可世子已经做出了选择,与人无尤,不是吗?”
江行川压抑着怒火。
“那我问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减轻景儿的痛苦?”
陆宁摇头。
“没有,只能熬着。”
她顿了下,抬眼看向江老夫人。
“其实世子也不必如此紧张,灵玉曾告诉我,老夫人中蛊之时的痛苦远胜景儿现在承受的痛苦。老夫人这般年纪都能受得住,景儿如何受不得?”
江老夫人不咸不淡的看了眼江行川。
当初她熬了多久?
她几次让川儿给她解蛊。
可她这个好孙儿做了什么?
任凭她生生熬了这么多日。
那小子不过是一个污了名声的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