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景儿带下去!”
“不!我不走!”
江子淮挣扎着。
可他只是个五岁孩童,又如何能拗得过成人的力量?
很快,他就哭着被江行川的随从抱走了。
“景儿!”
白秀青也顾不上其他,想要去追。
江行川阴沉着脸看过去时,她倏地停下脚步。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在江行川的眼神威慑下,一时有些心虚。
“川哥哥,我真的没教景儿。”
“那你告诉我,景儿是跟谁学的?除了你,是谁会告诉他我纳了清秋为妾?”
江行川凌厉的眼神几乎要将白秀青刺穿。
白秀青顿时失去了反驳的勇气。
“青青,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我有言在先,侯府不管什么时候都不需要一个善妒的主母!”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天经地义。
他为了青青,从未碰过陆宁,连个嫡子都没有。
如今他只不过是遵从长辈之名纳个妾室,青青都容不下。
那以后她如何能当得了侯府主母?
白秀青脸色苍白如纸。
她不甘心。
“所以川哥哥先前在泉州跟我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假的?”
“六年来我何曾违背过自己的诺言?可你几时又为我想过一分?别说京城里的勋贵人家,但凡家境不错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如我一般年纪的也早都儿女成群。而我除了景儿,可曾有过其他孩子?”
“青青,人要知足,你可明白?”
没承认景儿身份之前,外面多少人都在议论他无法传宗接代。
他顶着这么多的嘲笑。
青青居然还跟他使绊子。
这一刻的江行川对白秀青说不失望是假的。
白秀青何尝不知?
只不过是以前太过相信江行川的诺言。
如今诺言随风而散。
由不得她不认清现实。
“川哥哥,我知道你为我和景儿受了委屈,我心里也不好受。”
白秀青低了头,江行川也不再冷脸。
他拿起帕子给白秀青擦了擦眼泪。
“刚才我也有不对,你莫要与我计较。”
白秀青万般委屈涌上心头。
扑进了他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江行川静静的看着怀里的身影,思忖了半天。
最终还是没将蛊虫一事如实告知。
距离午时还有不到一炷香。
江行川就亲自去潇湘苑,给江子淮送去了一碗甜汤。
不用说,金蚕蛊已然被江子淮吞吃入腹。
陆宁得知此事,眼底泛起嘲讽。
江行川本性凉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