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儿,祖母不想吃这虫子,不如你就纳了青青?这景儿早晚也是嫡子。”
江行川却严词拒绝。
“祖母,万万不可!妾生的孩子怎么能嫡子相提并论?”
“那、不行就把孩子养在外面,等阿宁去了,再给景儿正名也不迟啊。”
“祖母,整个侯府的未来都系在景儿身上。他好,咱们侯府才好,您说呢?”
江老夫人听出了江行川话里的威胁。
心中对这个孙儿很是失望。
可箭在弦上,她纵然万般不愿,只能接受。
她闭了闭眼。
“好吧,为了景儿,为了侯府的未来,我就牺牲一回。”
她拿起蛊虫,混合着刘大夫开的那碗假药,闭眼吞了下去。
面上一阵扭曲。
江行川也有些不忍,忙倒了杯茶过去。
“祖母,景儿以后一定会孝顺您的。”
江老夫人垂着眸子,什么都没说。
随后,陆宁又被江老夫人请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
她总觉得江老夫人的气息又衰败了些。
一双浑浊的双眼似是要睁不开了,整个人都像被人抽空了气血。
她狐疑的看了眼江行川。
见他脸上悲痛做不得假。
江行川又做了什么?
不会是逼着江老夫人吞了毒药吧?
陆宁压下这个大胆的猜测,静等着大夫的到来。
一刻钟后,陆续有大夫上门。
出乎陆宁意料,这些大夫的诊断结果大差不差。
陆宁单独将邹大夫请到了听雨轩。
“邹大夫,老夫人的身体如何?”
邹大夫摇摇头。
“气血枯败,行将就木。”
陆宁心头疑惑更深。
“可昨天老夫人的身体还很硬朗,怎么一晚上就这样了?”
“少夫人有所不知,这年老之人本就身如枯木,外强中干。平日里还好,若遇上个什么大事耗费心神,这好好的身子突然垮了的不在少数。”
“这点我清楚,可老夫人的身体一点异常都没有?”
邹大夫回忆片刻,似是想起什么。
“我曾趁机检查了老夫人的药碗。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碗药里的腥甜和少夫人的药渣里的倒是有些相似。”
陆宁心头咯噔一下。
“不过,后来我查了老夫人的药方,和您的药方一样,里面有甘草等几味甜药,可能是我闻错了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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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邹大夫,陆宁靠在软榻上开始复盘。
她总觉得事情不对。
可是哪不对,却一时想不通。
午后,陆宁又被请到了松鹤堂。
这一次,来的人格外齐全。
除了江行川、江母和被从祠堂放出来的江嫣然,许久不曾出现在她眼前的白秀青和江子淮也在。
松鹤堂上下一片哀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