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压根就没那个立场。
毕竟这申饬是由他豢养外室而起。
她是侯府主母。
也是名义上在此次事件中受害最多之人。
莫非江行川是来道歉?
不,怎么可能。
他这种人,天下人都错了,他也不会错。
陆宁想不通他的来意,索性就不再去想。
很快收回了目光。
“不用管,当他不存在,继续做事。”
云岚吩咐下去后,整个听雨轩依旧如常,真把江行川当成了空气。
江行川站在原地很久,都没人理会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走到这。
透过半开的窗子,他依稀能看到陆宁的侧脸。
她长未挽,墨随意的披散在肩头。
手持书卷,神情专注。
有微风吹落,窗下点点红梅纷扬。
恬静又美好。
江行川脑海里蓦的出现了一个念头。
他不来听雨轩的这些年里,她就是这样打度日的?
他不在府中这么多年。
她是否也曾因为他的冷落,伤心难过?
暮色四合,云岚又来汇报。
“小姐,世子还在外面。”
陆宁没抬头。
“无妨,派个人去芷兰院,知会白秀青一声。”
谁喜欢的垃圾谁带走。
一盏茶后,彬儿急匆匆的跑到了听雨轩外。
“世子,小姐旧伤复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江行川抿了抿干涩的唇角,缓缓收回目光。
罢了,他已经抢了青青侯府主母的名分,还在侯府养尊处优这么多年。
他还有什么可愧疚的?
想通了这些,江行川转身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次日,便是江嫣然的及笄礼了。
令所有人没想到。
一大早侯府就收到了十几封退回的请帖。
昨日申饬的圣旨刚下来,消息就已经传开了。
但凡家里有个老人的,都记得当年老侯爷的事情闹得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