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江行川在石城县有那么点功绩,可在京中等待调职的官员那么多。
等到皇上想起他时,黄花菜都得凉了。
王公公心中冷笑。
什么狗屁昌平侯世子!
敢看不起咱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云竹兴冲冲的跑了回来。
“小姐,您可真聪明,皇上这次不但没给世子调职,还申饬了他一番。”
陆宁神色平静的将手里的书放到了一旁。
云竹不解。
“小姐,陛下骂了世子,您不开心吗?”
“自然开心。”
只是如她所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处罚。
申斥一顿不痛不痒,说破天也只是私德有亏。
与女子不同。
仅仅一个私德有亏就能轻而易举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在世人眼中,江行川纵然明目张胆养外室,也只能说男子本性如此。
等哪天他再立功,亦或者位高权重。
这些事再被拎出来,非但不会被人嘲讽,还得称一句少年风流。
或许先前她就想岔了。
只是一个坏名声,还不足以毁掉江行川。
她该做的是彻底堵死江行川再入仕途之路。
没有权利,他什么都不是!
陆宁沉默片刻,最终决定派人前往泉州走一趟。
这些年泉州匪患横行,石城县又是匪患最为严重的几个县之一。
当年江行川孤身前往,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做好一县之主?
他每年都要从公中支取大量银钱。
这些银钱的去向,倒是可以好好查一查。
兴许能寻出江行川的错处,一举断了他再入仕途的后路。
“云竹,你约一下范老七,就说我有事找他做。”
云竹欢快的点头。
“小姐,还真巧了,自从上次之后,范老七总是派人来问奴婢您还愿不愿意用他。”
陆宁笑笑。
“用不用总要亲自见见才算。”
圣旨入府,江老夫人也顾不上头疼了,叫回了桂嬷嬷帮她梳妆。
须臾,江行川就攥着圣旨来了松鹤堂。
江老夫人眼神炙热。
“川儿,皇上给你调了个什么职?几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