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怀颔。
“朕还记得,先皇曾给你们两个指过婚,后来被太妃给拒了。如今你这么帮她,不会是顾念着往日的情分吧?”
顾行怀轻笑。
“皇兄莫要开臣弟玩笑了,这话如果传出去,那昌平侯府少夫人该如何自处?”
他顿了顿。
“当然,如果皇兄非要说我顾念往日旧情,昔年臣弟的确和那少夫人的父亲陆达忠有半师之谊。
“陆达忠在北疆辛苦抗击匈奴,咱们这人高坐京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最疼爱的女儿被人欺凌,岂不寒了戍边将士的心?”
庆安帝眯着眼。
“是该敲打敲打那位昌平侯世子”
明天就是江嫣然的及笄礼了。
侯府所有人都被叫到了松鹤堂
江嫣然毕竟是正主,纵然脸白的像个鬼,还是第一个到了松鹤堂。
见最疼爱的孙女这副病弱模样,江老夫人的心都揪起来了。
“嫣然,快来祖母这,让祖母好好看看。”
江嫣然轻咳两声,冷着脸并未有任何动作。
“祖母不用看了,死不了!”
她早就从蝶儿那知晓,江行川来过松鹤堂告罪。
寻常自诩疼爱她的祖母除了斥责了几句,什么都没说。
既然祖母不疼她,她又何必装孝子贤孙?
江老夫人被噎的老脸通红。
本想斥责,却也知晓这个孙女受了天大的委屈。
“嫣然,祖母知道你难受,可你兄长也不想,他晨起还”
江嫣然冷声打断了她。
“如果祖母是想为江行川和那个贱人说话,那就不必再说了。”
“你”
江老夫人气的脸色白,你你你个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还是江母出来打圆场。
“母亲,嫣然心里不舒服,您千万别跟她计较。”
江老夫人连连被噎,哪儿还有好气。
“她自己跑过去找不痛快,如今成了这副模样,怪得了谁?”
一个再也不能生育的姑娘将来还能嫁到什么好人家?
不能给侯府带来助力,实在对不起她如珠如宝的疼了这么多年!
江嫣然握紧了拳头,脸色越阴沉。
就在这时,白秀青也被彬儿扶进了松鹤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