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她并不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声。
却不能连累那些无辜的表姐妹。
红烛该死。
反应过来的红烛猛地抬头,对上了6宁那双冰凉如刀的眸子。
再不似往日那柔花照雪的温和。
她心头忽然生出一股子彻骨的凉意。
意识到这,她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起了响头。
“少夫人,红烛错了,求夫人顾念着昔日情分,开开恩啊!”
不消一会儿,素白的额头就血糊糊一片。
声声哭喊求饶,并未引得6宁侧目。
她垂眸喝着茶水,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
江老夫人原本就是想借此拿捏6宁。
听她这么说一早就准备好劝说的话,忽然没了用武之地。
“阿宁,倒也不至于杖毙。。。。。。”
“老夫人此言差矣。我自问对底下人管束还算严格,即便如此,还是出了这种丑事,足以说明过往我过于宽厚,让这些人忘了自己的身份。”
“见微知着,若我这次轻拿轻放,底下人有样学样,偌大的侯府岂不成了藏污纳垢之地?”
6宁捏着杯盖拨了拨茶水,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
江老夫人张张嘴,却无法反驳。
白秀青见状站了出来。
“按理说此事是侯府内事,青青作为客人不该开口,但青青也知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表嫂的这个丫鬟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小惩大诫即可,何必为了这点事让侯府沾了血?”
江老夫人也赶紧附和。
“这话没错,嫣然就要及笄了,现在府里杖毙奴仆传出去岂不毁了嫣然的名声?”
就江嫣然那刁蛮任性的脾性还有名声可言?
上辈子若非借着外祖家的名声,就凭她哪里能嫁得了那样的好人家?
6宁放下茶盏。
“正因为三小姐要及笄,就更不应该纵容。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权贵人家最重家风。若是老夫人非要个“宽厚”名声,孙媳自然也不会拦着。”
江母在府中向来沉默。
这次事关女儿,总算肯多说几句。
“母亲,阿宁说的对,嫣然的婚事要紧啊。”
她瞪着红烛和她身边的管事。
“这两个下人不检点,要我说就该打了板子卖出去才好!”
江老夫人神色讪讪,暗地里却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
6宁欣赏完她的吃瘪,又漫不经心的看向白秀青。
“听说表姑娘也出自诗书世家,莫非家中长辈不曾教过你客随主便,主人家的事何曾需要一一个客人指手画脚?”
白秀青登时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柳眉微蹙,红着眼圈看向闻讯赶来的江行川。
江行川神色阴郁。
“够了!对下人喊打喊杀,哪家主母会这等行事?青青是不想让你背上恶妇之名,你别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