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龙遥祭西夏先皇崇宗李乾顺,也算是尽一些晚辈孝心。随后,陆文龙和李香童、公孙胜辞别嵬名察哥离开安城。
刚出城门,便被韩秀君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了。
陆文龙虽觉突然,却没有反抗,他知道,韩秀君对自己的爱绝不比李香童少。先前她所以同意等在城外,也是没有办法,可却是等得心焦。如今看到陆文龙平安出城,她再顾不了许多,也是一种感情的流露。
见二人抱在一起,李香童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没好气的说道:“贵人在此,也不知收敛些,真是有失体统!”
一句话说的两人放开了手,面露尴尬之色。
韩秀君瞪了一眼李香童,如今过了嵬名察哥这一关,二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针锋相对的状态。
倒是公孙胜哈哈大笑,“哈哈哈,有道是美女爱英雄!”他看了看韩秀君,又看了看李香童,笑道:“文龙啊,你真是有福气之人啊!”
陆文龙知道公孙胜的意思,心道这两人是眼下最为头痛的一件事了,遂将韩秀君引荐给公孙胜认识。
公孙胜笑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韩家大小姐,敢只身挑战双枪将,不愧是韩元帅的女儿啊!”
韩秀君脸一红,“道长说笑了。”
陆文龙又对韩秀君说道:“方才多亏了有仙长护佑,我二人才能平安回来。”
韩秀君听了连忙道谢。
公孙胜还了礼,又对陆文龙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等应离开。”
毕竟这里还是嵬名察哥的地盘,却难保他不改变主意,陆文龙决定收兵回营,免得再生差池,有什么话边走边说。
这一行人马一路回到关铃、狄雷、樊成驻守的山谷。
三人见陆文龙安然无恙,自是喜出望外,陆文龙又将公孙胜做了引荐,并说了同察哥会面的经过,关铃三人也是连连称谢。
得知关铃正是当年梁山泊大刀关胜的后人,公孙胜满心感慨,叹道:“当年水泊梁山威武雄壮,众兄弟勇之巅峰尤以五虎为最,五虎之中又以关、林为。而今,林教头蛰伏塞北,教出文龙这等少年英雄,大刀关胜为国尽忠,却也有如关将军这般豪杰,实乃国家民族之幸啊!”
关铃道:“师伯之言,小侄受之有愧,然坚守忠义本色,不辱家风,直面敌寇,自当奋勇当先!”
公孙胜点了点头,又见面前上至狄雷、樊成、乌天鼎、寇嗣宝,下至每一名士卒,个个精神抖擞,战意昂然。公孙胜不禁赞道:“文龙身边皆是忠肝义胆的豪杰之士,何愁强敌不破!”
陆文龙义正言辞的说道:“文龙受岳元帅教诲,为国为民不齿私利,今虽朝廷视我等为草寇,可国难当头,我等必当奋不顾身,保家卫国!”
公孙胜心中感叹,当年水泊梁山受招安,又被朝廷任命为先锋军,虽然也有抗击辽国的对外征战,可大多情况下都是用以镇压各路义军,直到南征方腊,两败俱伤。
公孙胜早就看出了朝廷的昏暗和意图,可彼时晁盖已死,他虽在梁山排位在前,却也无力阻止招安大势。可在公孙胜的内心,不愿被朝廷利用,成为“以贼治贼”的棋子,便悄然离去,回师门做了一个清散道人。只是公孙胜并非麻木之人,对国家的现状忧心忡忡,对忠臣良将的遭遇也是愤愤不平。前段时间师弟朱武下山,公孙胜看在眼里,也决定再行江湖一遭。
此番安城之行,既是好友之托,也是他本意所为。
众人立时拔营起寨,赶回凤凰山。
寇嗣宝先行一步,回山寨报信。
待陆文龙等人到了山门前,朱武、王佐、严成方、张元、陈京等山寨将领悉数下山迎接。
见到公孙胜,朱武一躬到地,“师兄在上,谨受一拜!”
公孙胜连忙将他扶起,说道:“你我本是梁山兄弟,如今又在同门学道,不必行此大礼!”
众人也纷纷与公孙胜见礼。
山寨锣鼓齐鸣,迎接公孙胜上山。
到了大堂之上,自然是设宴为陆文龙压惊,为公孙胜接风洗尘。
陆文龙请公孙胜上座,公孙胜不依,便分了宾主落座,众人开怀畅饮,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陆文龙想起了公孙胜口中提到的好友,便问道:“文龙有些好奇,敢问仙长的好友是何方高人?”
公孙胜道:“此人是南阳人士,与岳家军颇有渊源。其父乃是当年岳家军的军师诸葛英。”
闻听此言,众将皆是一惊。
严成方问道:“道长所说的好友是诸葛军师的后人?”
公孙胜道:“正是!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扭转乾坤之能,其本事比之父亲诸葛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怕是直追先祖卧龙诸葛亮啊!”
严成方在岳家军中资历颇深,对很多叔伯的家人也有所耳闻,此刻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便问公孙胜:“锦弟自幼通读兵书,聪明过人,一清道长说的大贤好友莫不是军师的大公子诸葛锦?”
公孙胜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众人却有些意外,这位大贤乃是诸葛英的后人,陆文龙和严成方也都听诸葛英提起过儿子诸葛锦,可他却不是公孙胜口中的好友,那这位大贤究竟是何许人也呢?
旁边的朱武从没听到过公孙胜如此高看一个人,知道他口中的这位好友绝非等闲之辈,便问道:“师兄,此人现在何处?”
公孙胜道:“尚在南阳家中,为父亲守孝。”
陆文龙闻言大喜,说道:“既如此,我欲前往求之,还请仙长助我!”
公孙胜点了点头,说道:“若能得此人相助,你二人可谓是珠联璧合,近可保凤凰山无虞,远可复中原江山。”
什么人竟有如此本事?众人对公孙胜的这位好友充满了好奇。
陆文龙说道:“既如此,烦请仙长在山上少歇两日,便引晚辈去拜请大贤。”
公孙胜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