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来。”
李香童拉着6文龙到了后屋,刚一进屋,李香童就一把紧紧地抱住了6文龙,眼泪也随着流了下来。
6文龙原本就有些怀疑,此时见李香童如此,想到了事态的严重,急忙问道:“香儿,究竟生了何事?”
李香童不会瞒着6文龙,便哭道:“皇帝病重,不久于人世,叫香儿回,若回去晚了,怕是见不到最后一面了。”
“什么?竟如此严重?”6文龙一惊。
李香童将书信递给6文龙,6文龙仔细的看了一遍,不禁心中更加不安,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任得敬。如果这封信是亲近之人代笔还好,若真是任得敬伪造,只怕现今的夏都已经是刀枪林立的险地了。
6文龙将自己的看法说给了李香童,和先前李老怪的分析是一样的。李香童听了心里更加担心和难受,6文龙安慰了她好一阵,她才好了些。
此时李香童说道:“我并非有意欺瞒琼芳,只是此事关系重大,香儿实在是怕走漏了风声,于大夏不利。”
李香童的担心不无道理,尽管金夏已经达成结盟,可谁会保证在这种关头,刚刚成为盟友的别国,不会趁机在自己的伤口插上一刀,李香童身上流淌着党项人的血液,她也和父兄一样忧国忧民,为了祖国,为了百姓,她愿意以身犯险。
6文龙没有作声,他很清楚李香童此时的心里有多难受。李香童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着6文龙。
许久,李香童说道:“香儿舍不得驸马。”
“我知道,我都知道。”6文龙道,此时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爱李香童的,有的情感直到分别的时刻才会瞬间迸。
“驸马……”李香童此时最舍不得的自然是面前的爱人。
6文龙担心的说道:“如此看来,此次回去许是危机四伏啊!”
李香童看着6文龙,说道:“不论生什么,香儿都不怕。”
6文龙清楚李香童的胆色,他轻轻地抚摸着这张绝美的面庞,心里却有些矛盾。
这时,李老怪在外边敲门,“文龙,丫头。”
“师父,进来吧!”李香童擦了擦眼泪。
李老怪推门进来,6文龙将自己对此事的分析说了一遍。
李老怪淡然一笑:“文龙说的没错,只是现如今就是知道前面是火坑,也要跳啊!”李老怪的忠心无需质疑。
“如此还是文龙陪同一起回去为好!”6文龙看了看李香童,想到此次回去的风险,自然是放心不下。
虽然他也知道非召不得擅入夏境,可此时他想到李香童可能要面对的处境,他第一时间还是想到了陪李香童一起回去面对。
听到6文龙的这句话,李香童已是心满意足了,她看出了文龙很担心自己,心中很是欣慰,上前说道:“驸马放宽心,父王早有打算,香儿又有师父在身边,可保周全。”
李香童说的没错,夏崇宗李乾顺既然看出任得敬有不臣之心,必然会早有防备。若是他身体无恙,对付区区一个任得敬还是绰绰有余的,可如今他病入膏肓,只怕是力不从心了。而太子李仁孝虽说是少年英杰,可是毕竟年幼,面对老辣的任得敬,难有把握。这个时候李老怪和李香童回去不能说不是好帮手,可是也必然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想到这,6文龙说道:“不可,我与你同去。”
他不怀疑夏崇宗的运筹帷幄,也很肯定李老怪、嵬名察哥等人的忠心和能力,可当心爱的女人要以身赴险的时候,身为男人,又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李香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香儿懂驸马之心,只是驸马乃是真英雄,不可太顾及儿女之情,香儿此去必会平安回到大都,静待驸马南征得胜凯旋,以履百年之诺!”李香童此言确是情深意重。
她已经知道6文龙不日将奉旨出征,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分心。
6文龙也听出李香童已经得知自己即将奉旨出征,南下攻宋,此时她这么说是为了不让自己为难,6文龙一时间也感李香童之真情,两人的手握的更紧。
其实此刻的6文龙的确很为难,一边是心爱的女人要面临危险,一边国家的重任,他一时间真的难以取舍。
一旁的李老怪说道:“文龙,其实老朽与香儿何尝不想和你一同回夏,只是你不日就要出征,而陛下手书之上又不曾提及令驸马同行,非召返京,恐授之以柄,故而此行,只我与丫头一同回去就好!至于香儿的安危,有吾皇神威,天地护佑,定会逢凶化吉,平安归来。”
“只是……”6文龙却哪里放心的下?
“文龙!”李老怪说道:“事到如今,老朽有些话……”
“前辈但说无妨。”6文龙道。
李老怪面露难色,没有开口。
这时门外有人说话:“久闻百花公主大名,贫道今日可否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