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先睡会儿再说。
“启禀大人,昨夜派出去的人……无人前来复命。”
一间只燃了盏油灯的阴暗小屋里,一人双膝跪地,语气哆嗦的说着,此人低着头不敢看向前方。
“废物,居然连几个孩子都对付不了!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要你们有何用!”
坐在案几前的人愤怒的一拍桌子,随即抬手拿起砚台砸向了跪着那人。
地上那人吓得额头触地,肩膀结结实实的受了飞来的砚台一击,但此时不敢分辩半句。
昨夜黑衣人均被张大人扣押,无一人逃出。
此时他们还以为派去的黑衣人是被钱家宅院的人给杀了。
“事已至此,若是那家人报官必然已是打草惊蛇,全部人手都撤回京城,只留你的人继续潜伏此地,其他事日后再议吧。”
案几前的说完就一甩衣袖,愤然离去了……
地上那人过了许久确保没动静才敢起身,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离开了小屋。
这肥硕身形看着倒是有些眼熟,要是姜念在此,肯定能认出此人就是鑫达客栈王老板。
第二日姜念起的更晚了些,过了午时才起。感觉他自穿越以来,就没正经时间起过床。
醒来依旧是上学的上学,练武的练武。
钱四弟弟倒是坐在床边等着他。
“哥哥,你睡了好久都该吃午饭了。”
“好,那我们去吃午饭吧。”
吃完饭姜念陪着钱四在院子里玩,钱爷爷这会儿才拄着拐杖慢慢的从屋里出来,看着神色憔悴,像是一夜未睡的样子。
“爷爷,是身体不舒服吗?刚刚午饭也没吃?”
“爷爷没事,小钱啊你跟爷爷到里屋来,爷爷有话跟你说。”
“好”
姜念应声后钱爷爷让李叔陪着钱四去前院玩,还把院子里的小厮们都支开了。
钱爷爷这般神秘,居然连钱四都不能听,搞得姜念心里慌慌的。
怎么一直有事?
“我要说的是什么,你这么聪明肯定已经猜到了,就是关于你的身世。”
钱爷爷看姜念关上门,坐到了靠窗的软榻上低声说着。
“其实我本想晚些再说,但我看你这么聪明,出了这么多事情你都处理的很好,还有姚大的藏宝图……为防万一我还是告诉你吧。”
看来钱爷爷是想了一夜才决定告诉姜念,语气里不似昨晚那般犹豫。
“那天一大早我想去河边抓点鱼给几个小子补补身子,正巧碰见你从上游被冲下来。本来还会继续往下游冲去,被我用打鱼的长杆子给勾住了,勾到岸边我一看竟是个小娃娃,还磕破了脑袋就赶紧先抱回家了。”
钱爷爷眼睛望着屋顶,回忆着当日生的事情。
“我看你一身黑漆漆的衣服不像正经时候穿的,心里害怕就给你换了一身钱一的旧衣服,没想到从你衣服里收拾出两个东西来。”
说到这里钱爷爷又深吸了一口气。
“一枚玉佩和一张上面写满字的兽皮,和昨夜张大人说的一般无二。”
那姚大说是在姜水河畔捡到的东西,其实就是在淮水河的上游。
钱爷爷算来姚大捡到玉佩和藏宝图的时间,比他捡到姜念的时间,只早上几个时辰罢了。
那姜念说不定就是在姜水河的上游落水,之后才被水流冲到钱家庄附近。
以钱爷爷的想法来看,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都是从河岸里捡来的,这几样东西之间肯定是有关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