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都被人夺走了。
我睁开眼。雪峰的yan光总是刺眼生疼。但再疼也b不上全身古怪难受的感觉。
我低头看看自己。看见自己穿着白se的袍子。看不见袍子下的身t。
我低头的时候,关节咯、咯的,发出木头的声响。我抬起手,明亮的yan光清清楚楚照出我的木纹。
我抬头看窗户。这个世界还没有玻璃。不过仙家可以给窗口装上不会融化的冰。我调整身t角度、避过yan光的g扰,终於在冰面上看见自己的倒影:披着白袍的木头人。肩膀上长的一张脸是……
年小咤?!!
哦不不,只是年小咤正好从那边走过来,与我倒影重合了。
吓得我!
他走进我的房间。我好歹还有机会看清我的样子:跟大小姐很相似。
这个木头人雕得不错。
似乎是大小姐照着自己的样子雕了个木人,把我的灵魂装进去了。
她那灵ye原来确实是想帮我重塑修为,过程中却需要洗骨伐髓,结果把我的丹田疼裂开,被大小姐看见了妖气,还有……里面藏着一个年小咤?!
他就是我昏迷中发现的那块食物?还好我没吃了他!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你为什麽会在我丹田里。”我恶声恶气对年小咤喝道。
如果我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让他呆的啊!
不是我g的!!
当时是石管家帮我变形、藏起我的丹田。难道是石管家把年小咤放到我丹田里?
会不会是想要用他来为我提供隐隐的仙气、以便在修仙祖师面前扮演得更b真?
“啊!”我恍然大悟的问年小咤,“会不会你在秘境里遇到危险,变成了一块不会说话、只是隐隐带着仙气的石头?”所以石管家就把他当作真石头,然後给我放进丹田让我当仙气香炉了啊!
年小咤看了我一眼,翘起嫣红的唇角,只是说:“你这个笨蛋。”
他拿出一个远观镜给我看:山门那儿,朱砂正在来访?
朱砂来得轻车熟路,神情则很凝重。大小姐很容易就放开禁制让他进来。朱砂踏足雪山顶,却不再往仙宅里走。大小姐传话出来问:“怎麽不进来?”
朱砂回答:“我不愿意。”
我的心往下沉。大小姐要朱砂做什麽?他不愿意。
大小姐也很意外:“一直都是这样。为什麽忽然说不愿意?”
“我想同裹饴先生一起生活。”朱砂道。
我耳根热热的。朱砂朱砂,我的朱砂……他不许我跟大小姐打架,他自己来跟她对峙。他怎麽这麽好呢?可是我担心他啊!他跟大小姐之间到底什麽事?他们会不会打起来?朱砂不会受伤吧!
大小姐冷冷道:“你这是威胁我?”
朱砂道:“不敢。只求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大小姐听起来真是动了怒:“若没有我,你早就已经是个si的。”
朱砂沉静道:“是。你要我的心头血,我不给,也拦不住。我希望能跟裹饴一起生活,也能答应按时回来给你取,并且发誓绝不透露你的情况,只要你不影响我的寿命、跟他相守的时间。但我知道你不会放心。你情况越来越糟,每次取我血份量也越来越多。我这次忽然失忆,恐怕也因为亏损过度。你纵然要我命来治你,我也阻止不了。但我还是要说给你听:我是不愿意的。”
大小姐顿了顿,道:“先进来吧。”
我慌得说不出话来。朱砂举步,从远观镜面上消失了。我看着年小咤。我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求软,但我没办法忍了。朱砂说了,他x命都要没了。我过来是想见他的,被大小姐泡进灵ye池发现妖怪本x,将年小咤从我丹田里提出去、把我的灵魂也封在了这木傀儡里。我走两步路都困难,绝出不了这个房间。就算能出房间又怎麽办?我怎麽办呢?我一筹莫展了!
年小咤看着我的目光闪了闪。我很害怕,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可我有什麽办法呢?
年小咤慢慢的又从袖子里拿出个泥娃娃,对我道:“你进这儿,就能出这屋子了。”
他道:“师祖的禁制,我只能绕过去,不能完全解开。我叫你一声,你肯进我这泥娃娃里,暂时换个壳子,屋门的禁足令就不再对你生效。我就可以带你去看看师祖对朱砂做的事。但是只有一个时辰。你若不能及时回这个木傀儡里,灵魂就受万蚁啃噬之苦。”
年小咤叫了我一声。
他叫:“饴先生。”
那语调不知怎麽的叫我一恶心,差点咬了舌头。但我还是答应了一声。
我就真的从木傀儡身里出来,进了泥娃娃里头。年小咤袖着我,出了房门。我真的出了门。
这泥娃娃ygbanban的。但是走着走着,奇怪,我怎麽觉得身t越来越软,好像泥浸了水,我要举手戳戳年小咤,都戳得软绵绵的。
我自认没能用上什麽力气啊,可年小咤身子一跳,跟触了电一样。他把手指伸进袖子里0着我,问:“做什麽?”
我给他0得怪不舒服,好像真成了个麺团,让他搓圆r0u扁的。我想把他手打开,并且问朱砂在哪里、怎麽不带我去见?
他的手,我打不开。他还乐了,手指头搔进我领口里。我以为他跟我挠痒痒,不像。他把我领口都拉开了。
我觉得不对:我如今的身子是泥娃娃,小得很。他就算是一根手指头,应该也塞不进我衣领里啊。
我在长大?
他哼声笑道:“别急。师祖本事太大,就算你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敢直接把你带过去看她,只能走到合适一点的地方,再使用远观镜。瞧,说着这儿就到了。”
说着蹲下来,拿出远观镜,用一只手将我捧出来。我见镜子里真的隐隐现出了朱砂和大小姐的影子。年小咤真的没骗我。我急着看,可也知道我真的在长大。我现在占满了他整个手掌。
当大小姐取朱砂的心头血时,我已经有年小咤两个手那麽大了。他的手指伸进了我的衣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