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侧身,睨了他一眼,问他。
傅际洲嘴角的笑意僵了一瞬“当然。”
傅渊眼角的余光意味深长“行,姑且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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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人的中药味在厨房内弥漫。
砂锅中的深褐色药汤咕嘟咕嘟的沸腾开来,傅修衍背对着榆尔,神情专注的正在煎药。
“大哥,我真的没事,我想去上学。”
“而且,我已经休息得够久了。”
榆尔有些无奈,傅修衍嘴中说的两三天,竟然是给她请了一周的假,她的身体还没有娇贵到要休息很长的一段时间。
背对着榆尔的高大身影没回答她的话。褐色的液体缓缓倒入青瓷碗中,傅修衍眼睫低垂。
“尔尔,你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榆尔一愣,她似是没想到傅修衍会这么问她。
她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你昨天晕倒了。”
“请来的医生告诉我,你身体状况不好,晕倒是很常见的事。”
“可我不知道。”
极低的一声,西装革履的男人静默了会儿,唇边勾勒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傅修衍每次见到榆尔,她总是很正常的模样,正常的吃饭,正常的和傅际洲玩闹,甚至还时不时冲他笑笑,以至于傅修衍忘记了,她不过是从很远的小地方独自挣扎着成长起来的孩子。
一位,很坚强的女孩。
嘴里甜甜的叫着他哥哥,却从不跟他分享自己的难过。
如若不是刚刚榆尔的一句“没有”,他差点儿真的以为榆尔接受了自己。
空气中响起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傅修衍转身,他认真的看着榆尔,眸光微暗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哥哥,而不是自己一个人独自承担。”
榆尔常常拖着这副瘦弱的躯体上课,她从没放在心上。
带病上课,晕倒的确是常有的事,她早已习惯了。
榆尔忽略了现在她处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一个可以让她忘却所有烦恼与伤痛的环境。
“哥,对不起。。。”
“尔尔,别再跟我说谢谢,抱歉之类的话。”
“你的每一句礼貌用语都会让我觉得,我是个错误的哥哥。”
傅修衍垂眼,神色细致的搅拌碗中滚烫的药汤。
他毫不否认,他想给妹妹最好的一切,可女孩总是淡笑着接受,喜怒哀乐都藏匿于心,难以窥探。
两人之间仿佛隔着层看不见也摸不着的薄雾,傅修衍看不清女孩的真面相。
究竟是真的喜欢,还是讨厌,亦或是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