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随便吃了顿快餐,虞江承拦了一辆的士就要往交易点走,王绍捷见他没有一点准备,轻声说道:“江承,我们不是要先去取钱吗?”
虞江承耸了耸肩膀,洒脱地说道:“我们取钱干嘛?就这样去呗,难道你还担心对方不放人吗?”
王绍捷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惊讶地说道:“江承,那些人身手又好,下手又狠,我怕。。。”他一紧张都忘记了当时虞江承在店里还打跑了周正义那帮人。
虞江承轻轻地拍了拍王绍捷的肩膀,说道:“有我在,你放心。对了,逸阳什么时候胆子那么大了,这事他都敢管?我记得以前他碰到这事都会绕道走的,就怕会波及到自己。不会逸阳看上那个女生了吧?”
王绍捷轻声说道:“后来我送可仕去医院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个倩倩就是逸阳一直追求的女生。”
虞江承微笑道:“原来如此。那这个叫倩倩的答应做逸阳的女朋友了吗?”
王绍捷苦笑道:“那还真没有成功过,都拒绝逸阳好几次了。逸阳这次完全是一厢情愿,自讨苦吃。不过总归是同学一场,这事在眼皮底下生了,任谁都会出头吧?”
虞江承眼睛亮了起来,哈哈笑道:“没想到逸阳还是个花痴。那个女生人品怎样?如果合适的话,做兄弟的肯定要帮一把的。”
王绍捷想了想,说道:“好像家里还挺有钱的吧,学习成绩也不错,就是逸阳家里条件不好,所以有些自卑,总是没有自信。我可见识过他追女孩的方式,对方只是皱下眉头,还没开口呢,逸阳就以为对方不答应了,没说一句话就跑了。不过我有几次看到倩倩在窗前偷偷看逸阳呢,搞不好对方对逸阳还是有好感的。你也知道我们这几个都打着光棍呢,那是一点追女孩子的手段都没有,就算知道对方有心意,却不知道怎么去做。”
虞江承登时目瞪口呆了,心想这女生明白着是对逸阳有好感,这小子竟然白白错过了那么多次机会,这无论如何自己都是要出手的。他吹嘘道:“只要我出手,没有不成功的。”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到了目的地。虞江承下了车,看着远处用铁皮做的厂房以及厂房四周凌乱的废铁旧车子,心想:这些混黑社会的怎么就那么喜欢把基地弄在废铁场边上呢?
走到大门前,虞江承捡起地上的一根铁棍用力地敲了起来,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十分嚣张的话:“是哪个王八蛋,敢来这里惹事,活得不耐烦了?”
没过多久,大门一旁的小门被打开了,一个瘦弱的男人探头张望,他见手上拿着铁棍的人不认识,吼道:“王八羔子,想死是吗?”
王绍捷立马走了过去,大叫道:“这是我兄弟,快开门。”
瘦弱男人是昨晚面包车里的一员,也打过王绍捷的,所以是认识他的,贼贼地笑道:“臭小子,是你啊,把钱带来了吗?兄弟们,出来招呼下,有好事上门了。”说完就让出一条过道。
虞江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王绍捷则是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走进去之后,里面是个很空旷的空地,这时从厂房里走出二十多个人,一个个脸上和手上都刺着青,样子看起来都是凶神恶煞的,而且每一个人都握着一根钢管。
看着架势,王绍捷早就吓破了胆。
虞江承则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泰然自若地说道:“这里谁是老大,出来说话。”
这时一个身高比自己高,身体肌肉还十分厚实的男人走了过来,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在老子的地盘都敢嚣张!十万带来了吗?”
虞江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着王绍捷说道:“这人你认识吗?”
王绍捷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这个人就是昨晚把倩倩从网吧里带出去的。而且,这个人昨晚打得最凶,可仕就是被他打进医院的。”
虞江承点了点头,走了上去,面对着那个男人淡淡说道:“听我兄弟说,昨晚是你打了他们?还有,我另外一个兄弟也给你绑到这里来了,现在关在哪里了?”
这名男人心中暗笑:我把你兄弟打了又怎样?看你这么嚣张,先把你也打一顿再说。想归想,但是他站在原地没有出手。
虞江承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闪电般挥出一拳,朝着这名男人的胸口击去。别看他这一拳无声无息的,比起那些什么拳劲拳风的,这个可要让人更心生寒意。
这名男人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鬼翻脸比翻书还快,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出手了。好在他也留了一手,见虞江承的拳头快到自己的面前的时候,狠狠地回上一拳。他心想:臭小子,先让你吃点苦头,知道大爷我的厉害。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这名男人像是被万斤大石轰中右手,全身如同触电一般,整个人都要被弹飞起来。
虞江承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手就抓住这名男子的衣领,猛地提一口气,改为右脚的前踢,直接往他的胸口袭去。短短两个呼吸的功夫,就已经踢出数脚。
这时,令人头皮麻的清脆的骨折声从这名男人的胸口传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名男人疼得差一点就要晕过去,虞江承就像是抓小鸡一样把他拎了起来,冷声道:“我兄弟现在在哪里?”
虞江承风驰电掣的整个过程也就一分钟的事,周围这名男人的手下都还没缓过神来,现在大伙儿见自己的老大被打伤了,立刻大叫道:“兄弟们,操家伙上啊。”
一群人听着号召立时围了过来,虞江承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冷喝道:“你们几个有胆量再向前一步,到时候别怪老子手上不长眼了。”说完,就把这名男人丢了过去,几个小弟下意识地接了过来,没想到虞江承使了暗劲,这几个人接住老大的一瞬间,都被反力推到在地上,一时化作滚地葫芦,模样相当地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