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扶黎拍拍她脑袋,“我出去了。”
祝扶黎刚出门,大雨便瓢泼而下。
言听澜拿了外衣来寻,“阿黎,天凉,别着凉了。”
她伸手过去,他却将她抱起来,拢在怀中,将外衣披到她身后。
祝扶黎仰头亲了一下他,换来他一个笑。
“我同你说。”
“说什么?”他抱着她往房中走。
“安安她今日不高兴。”
“为何不高兴?”
祝扶黎扯了下他的衣袖,“你不要应我的每一句话,让我说完。”
“好。”言听澜亲亲她唇角。
“安安她心悦沈思危,沈思危走了,她不高兴。看她那般心不在焉,我便对她说让她去找沈思危求证一个答案。”
言听澜听了沉默半晌,最终道:“去便去吧,她高兴便好。”
沈思危胆敢对她不好,他往后的路可别想好走。当然,若他无意,只是安安的单方恋慕,言听澜也不会不讲道理。
就是选了这么个闷葫芦做什么?看起来都不会哄人。
“子女并不能时时刻刻陪伴在身旁,只有夫妻才能,阿黎会难受吗?”
祝扶黎靠在他肩头,“难受是有的,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尊重安安的选择。”
言听澜又亲了下她的脸颊,“爱阿黎。”
她当初选择要孩子也是生了能多个亲人陪伴她的心。
祝扶黎搂住他的脖子,笑道:“安安什么都学了你去,甜言蜜语都是你教的。”
“嗯,我教的。”
大雨下了两日才转晴,山路泥泞并不好走,岁昭又等了两日,才带着霜序下山。
祝扶黎站在院门外,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密林中,握住身旁之人的手,“夫君,今日我想下棋。”
“好,陪你,但夫人有奖励给我吗?”
祝扶黎触到他眼底的那抹炙热,垂眸,“你想要什么?”
“想要我家夫人,今夜多来两次好不好?”
祝扶黎将头靠近他怀里,“不好,累人。”
“阿黎又不用动,怎么就累了呢?”
她抬手捂住他的嘴。
不正经。
根据暗卫们得到的消息,在路上跑了五日,终于到了丰州州府,岁昭一到地方就进了客栈洗漱,倒头就睡。
哼,沈思危要是不喜欢她,她肯定毫不留恋就走。
那么多青年才俊,不少他一个。
谁还没有年少冲动过一回呢。
知道沈思危会在州府停留,睡醒了她也不急,趴在窗户看着下面的行人。
今日还挺热闹,不远处有彩球招亲。
“小姐,彩球招亲都有内幕的,能进去抢球的都是已经挑好了的男子。”霜序凑到她身旁,道。
岁昭撑着脑袋,“所以旁人就只能看个热闹,妄想能抢得绣球一飞冲天不切实际。”
说话间,对面酒楼的某扇窗户中有人目光扫过来,瞥到某个近似熟悉的脑袋时,丢下一句话下了楼。
“你们看着,我离开片刻。”
岁昭看了一会儿,缩回脑袋,“霜序,我饿了。”
“我去隔壁酒楼买吃的。”霜序闻言推开门,下了楼。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拿着地图在看的岁昭道:“进。”
门又被敲响,随后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