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里倒掉病弱的长姐救命的药,往长姐房中泼水放蛇是还小不懂事吗?我看就是从小就心思恶毒!你们就是不想要时与活!”
“你的继室口口声声念着时与,处处为时与着想的模样,但为何时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名声还变臭了?”
“一家子善经善营,满口仁义道德,做出来的事却不是人事!”
“当年你还是个穷书生的时候上门来求娶我家夭夭,字字句句恳切,那为何你如今如此苛待夭夭留下来的女儿?”
“早几年我说要将时与接到将军府住,但你百般阻挠,说我常在边关不能照顾她,说你这个父亲还在,怎么能让她长住外祖家呢?说她是夭夭给你留下的唯一的念想了,可你是怎么对她的?”
“你对她不闻不问,任由自己的继室后面的孩子欺辱她!”
“若不是我还活着,时与能活到现在吗?”
“舒严,你还是丞相呢?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你这样无耻无义狼心狗肺的人竟也能当上一朝丞相吗?”
在门内的舒时与惊讶得不行,外祖父原来如此能言善道,将舒严骂了个狗血淋头,身为文官的舒严竟然半句都还不了口。
“滚!时与是不会和你回去的,今日你能腆着脸来骗她回去,过几日你便能让我去吊唁她!不要脸的狗东西!”
凌耀大步回头,让人关上了门,巨大的关门声响起。
周遭指指点点和异样的目光让他差点维持不了伪善的面孔。
最终,他在将军府门前磕了三个头,“我知道爹您和时与对我有诸多误会,你们不原谅我没关系,但别气坏了身子。”
门打开,一盆鸡血被泼了出来,“假惺惺,爱跪便跪,你要是能跪上三日那我还佩服你,怎么,想让我下不来台?”
“给我跪也没什么,反正我受得。”
“夭夭身子那么好,怎么会血崩呢?其中有什么猫腻你自己心知肚明,跪着就跪着吧,当做是你向夭夭忏悔了。”
凌耀扬长而去,门再次被关上,凌耀摸了摸舒时与的脸,“呸呸呸,快洗掉这层难看的粉。”
“好,我从未见过外祖父如此能言善道。”在舒时与的印象中,外祖父从来都是沉稳而笨拙的。
“两军阵前,都是我出去骂阵的,时常将敌军骂得恼羞成怒。”凌耀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头。
“今日生的事肯定会传到皇上耳中,他可能会召我和舒严入宫,卿卿今夜不用等我用饭了,自己吃了便早点睡吧。”
“好。”
凌耀预想的不错,刚回来的凌老将军门前生了如此大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当晚成帝就召两个当事人入宫。
凌耀出门,见舒严已经离开了,冷哼了一声。
成帝捏了捏眉心,看着眼前这两个举重若轻的臣子,叹了口气,“给老将军赐座。”
凌耀不客气地坐下。
“朕听闻你们这对翁婿生了点冲突,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