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同尘。”禹同尘淡淡看了一眼他,丢下了三个字后进入了隔离区。
元忧黎转头躬身,“三皇子,人命关天,师父忧心百姓,还请见谅。”
元忧黎说完也跟着禹同尘离开了。
“禹同尘?他便是那年少成名的神医?”景和皱了皱眉,心底附上了些许不安。
景和身旁的侍从回他,“是的,他亦是禹国公的庶四子,他十二岁那年血洗了禹国公府,因为生母报仇而手刃禹国公夫人与两个嫡子、一个庶子,最终皇上与禹国公也没有追究他。”
侍从是当年成帝身边侍候的老人,对于这些事还是略知一二的。
“你说我将他招揽过来如何?”十二岁便如此惊天动地,谋略和手段必定非凡。
“可以一试,若是成功了必定是一大助力。”
……
马车到了京城,舒时与并没有回丞相府,而是和凌耀去了将军府。
坐了几日的马车,即便是再怎么小心,也免不了颠簸,舒时与脸色有些不好。
“舒姑娘,旅途劳顿,给您开副安神药,今夜好好休息。”子苓给她诊了脉,道。
舒时与点点头,“有劳。”
“您客气了。”
休息了一夜后,舒时与将百川和百江叫了过来,问了一些关于舒严的细节。
“三日后,你们去将我回来的消息传出去,就说,舒严不喜自己的嫡长女,多年苛待之下,不敢回府。”
“曾经他们对我做过的事,你们添油加醋,也传出去。”
她要让舒严亲自来请自己回去。
舒严此人,一向重自己的名声。
“是,小姐。”
舒时与低眸看着桌上的名单,神色冷淡。
将他们最看重的东西毁掉,才能令他们痛。
舒严自诩清高,善经营自己的名声,以自己年幼需要母亲照顾为由娶了当时她母亲的闺中蜜友李曼,李曼为照顾好友之女嫁给了舒严,博得了一众好名声。
舒诗仪时常来她房中炫耀,说她结识了多少多少人脉,说舒严如何如何宠她,说她是京中子弟追捧的第一才女。
舒诗仪也曾倒掉舒时与的药,将冷水泼在她的被子上,险些让她死于寒冷的冬夜,她咳了一整夜。
最后还是百潼钻狗洞去了将军府找当时在京中的凌耀,凌耀将她接回了将军府。
凌耀找舒严要说法,舒严只说她不懂事。
李曼的儿子舒恒时常将蛇虫鼠蚁偷偷扔进舒时与的床上,第一次的时候险些吓得舒时与病。
凌耀不在京中,舒时与拖着病怏怏的身体去找舒严,舒严却冷言呵斥她不懂事,和一个三岁孩童计较。
他却未曾想过,舒时与当时也只有八岁而已。
她幼时也曾期待过父亲的疼爱,但舒严对她十分厌恶,说见到病恹恹的她就觉得晦气,影响了他的官运。
若不是因为凌耀,舒时与毫不怀疑,他们早就让自己病死了。
李曼倒是爱做表面功夫,面上是一副慈爱的长辈想要对她好的模样,背地里饭食放冷了才肯让百潼百溪端过来,冬日里不给炭火,样样克扣。
舒时与本就身体不好,吃着冷饭冷菜自然没胃口,勉强下咽几口后,李曼就说她是不接受自己这个后母,费心找厨子给她做的东西是半点不吃,不给她面子,说自己继母难为。
李曼在外是个好继母的名声,时时做出一副忧心的模样,别人一问,就虚情假意地说忧心家中的舒时与,这时舒诗仪就会在旁边说:“娘您关心她做什么?无论您如何对她好她都不会领情的!”
旁人一听,便继续问了下去,母女俩便一唱一和给舒时与造谣,不留遗力抹黑舒时与,舒时与虽从未出过门,但有了病秧子白眼狼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