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绣预感他是要说什么,蓦地杏眸圆瞪道:“你什么意思?”
“早在客栈那一晚,你已许身于我。”
“谁许身于你?”赵锦绣差点被自己一口口水噎死,回想起那一晚,她被迫与他同睡一床。他们第一
次相拥而眠,吻得缠绵悱恻,忘我投入……若非他自制力惊人,或许……
“你脸红了。”
似看穿了她在想什么,他眼中的狭促笑意显得更浓烈了几分。
“我……”赵锦绣连忙捧起自己的脸,支支吾吾的注视了方好半晌,一时醒悟,发现对方是在给自己下套,立马色厉内荏的回答:“那不算。”
“哦?那你告诉本王,要怎样才算?”
见他忽然朝自己步步逼进,赵锦绣吓得连连后退,直到逼至梨木软榻处,已退无可退,她才扶着床沿停了下来,猛的咽了咽唾沫道:“你不许过来……你想干什么?”
“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赵锦绣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心说自己跟他说了那么多的话,又过了这么久了,她哪里还记得啊。只能一脸懵逼的仰起下巴问:“什么?”
“你再仔细想想。”他幽深的黑眸紧盯着她,就像恶狼看着一只软弱无力的羔羊。
“我……”
“看来真不记得了,那本王就跟你提个醒,当时你说本王没用,还是个懦夫!”
懦夫?
赵锦绣仔细想了想,刹时脸色不由自主的发白。
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
那一次自己把扎尔汉从水里救起来,情急之下用了人工呼吸。柳剑赶来的时候误会了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而她一时失了智,也用一些不堪的言语故意羞辱刺激了他一番。
她依稀记得当时自己说
了一句特别不好听的,那就是她都送上他的床上了,他却不敢动他,然后又骂了一声懦夫,怕被他打死就飞快的逃走了,以至于后来怎么样,她全然不知。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
她无语回答,只恨自己当初是怎么说出这样脑残的话来的?
“你知道男人最不喜女人对自己说什么吗?”他顿了一下,忽然脸上又露出阴晴不定的笑来:“那就是没用二字,尤其是被自己喜欢的女人质疑,他就越想证明自己。”
“你……你……”他是在间接表白?还是想要报复?赵锦绣一时间理不清楚,只觉面前的柳剑根本就不是她记忆中那个任她撩拨任她撒娇的柳剑,如果说以前他是一头忠厚憨实的熊,那么现在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大灰狼:“喂,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可要喊人了,最好让外面的人看看,你这个名震朝野的镇西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以前最在意的就是个人声誉,想必这招能逼退他。
“你叫什么也没有用,现在摘星楼全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没人进得来,也没人出得去。”
“你……”
“砰砰——”
门外突然响起的叩门声,顿时打断了屋内二人的谈话。
“有人在里面吗?”
听到外面一声女子充满焦急与恼怒的娇斥,赵锦绣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抬起头来,双眸慧黠的看了对方一眼。
这时的柳剑还沉浸在打
脸之中,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有人,救命啊。”
赵锦绣趁机喊了了一声,女子拍门的声音更凶悍了几分,似随时都有可能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