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厂长头疼的厉害,明天就要给老师傅的培训班送人了,现在连人员都定不下来。
王厂长看着夏至在收拾隔壁的办公室,隔壁是组长们的办公室几乎是一人一张桌子。
王厂长悄悄咪咪的走了过去,
“小夏现在怎么办?”
最大的问题是这一批招工的指标是下到各个大队去的。这一批人员里不光有他们第六大队的,还有其他五个大队的。
根本问题就是谁也不服谁,每一个大队的自然愿意选他们大队的人出来。
可是有的大队选上来的女工基本上大字不识一个。
把他们送到老师傅那里去学习,那简直是可以想象到的一种灾难。
可是大家现在根本就不服,谁都不服谁。
这样下去很难有个结果,如果王厂长强行用厂长的权利能够镇住大家自己选出组长,可是到后期工作执行起来恐怕有困难。
王厂长身为一个供销科主任,怎么会不知道光是凭武力镇压没用。
这些老娘们根本不怕这一套。
这也是他苦恼的原因。
“厂长,您是为组长的人选愁吧?要不这样我给您出个主意。”
夏至这两天也能看到厂里乱糟糟的,从一开始六个大队的工人们入厂的那一天开始,彼此之间就已经划分泾渭分明。
厂子一开始就这么分散和敌对,后期的工作开展起来肯定有很多需要磨合的地方。
再加上老师傅来了之后要选拔组长,更加加剧了这种矛盾,谁也不愿意外人来管理他们自己人。
“小夏,你说。”
“主任,这不是简单吗?咱们进行一次大比武,啥也不用说。
您就让凡是想竞争组长的人员出来之后进行考核,要求不高,咱们是羽绒被服厂。
羽绒服对于设计,裁剪工艺要求比较高,大家一时半会儿谁都没上过手。
这种竞争肯定不公平,我肯定不参与,不过羽绒被是比较简单的。
做羽绒被绝对没有问题吧!
大家都做过被子。
最后评比的时候按照成品由两百个人自行投票。”
“可是他们要是只投自己人做的被子,那不是最后结果还是一样的。”
王主任其实想到过考核,可是这些大老娘们儿肯定会作弊。
“主任,这不是简单提供的,所有被子的材料都一样,谁做的被子就在羽绒被的被角的地方夹一张自己名字的布料进去。
然后所有的被子按照编号挂起来公示,让大家按照自己满意的方式去投票,这样公平公正,谁也甭想作弊。
最后按照编号拆开背被角,就是那个直接成为组长的人。”
王厂长一听这话一拍大腿,“是啊,你服不服?”
王厂长略微有些激动地拍了拍夏至的肩膀,
“小夏,还是你脑子好使。
啥也别说,你不光是组长,你是咱们厂的技术员,同时你是咱们厂的车间主任。”
王厂长多有脑子一个人,这样的人才不当领导管着这底下的人简直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