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也没有浓妆艳抹。
很干净的一张脸,非常明艳的五官,精致得如雕如琢,皮肤依旧光洁如玉。
根本不像三十多岁的人。
眼神清澈,笑容灿烂,身材苗条婀娜,举手头目之间几乎看不到生过孩子的痕迹。
大概是只有受尽万千宠爱却没经历过烦恼的模样。
贺兰兄妹等人倒还好,他们很清楚陆明珠对贺云的救命之恩对自己兄弟姐妹意味着什么,所以从不反对贺云送给陆明珠的财物,其他人却不这么想。
尤其是贺云的儿媳和孙媳们。
当然,只是一部分。
陆明珠从贺云手里得到的财产实在太多了,多得叫她们个个眼红。
多少人奋斗终生都挣不到陆明珠所得的九牛一毛。
就像现在,她穿一
条鸡心领的粉白绣锦鲤连衣裙,戴一串大小几乎一致的海螺珠链,色呈玫瑰粉,光晕绝佳,堪称极品,映得一张笑颜如花。
这种品质的海螺珠拥有单颗已属难得,想要集齐一串项链所需非得十年八年之功不可。
偏偏陆明珠右手腕上戴着相同的手串。
一踏进阔朗大气的客厅,许多嫉妒她的贺家女眷目光全聚集在她身上,即使努力压抑也有零星的真实想法从眼里流露出来,被贺云尽收眼底。
他敛下眸中的不悦,起身相迎,所有人跟着站起来。
迎的是陆父。
“老陆,对住处感觉满意否?”经过多年的朝夕相处,贺云和陆父、王兴财、曾梅等人兴之所至,时常以老贺、老王地互相称呼,不拘泥于愚兄贤弟之类。
陆父笑道:“满意,让我有宾至如归之感。”
套房内部摆设非常符合他的喜好,出门前他特地去陆明珠和谢君峣的房间转了一圈,也是陆明珠喜欢的风格,各种器物十分名贵,和在香江的住所没有太大区别。
陆明珠很开心,“我从楼上看,整座庄园果然气势宏伟。契爷,您打下来的江山不同凡响。”
贺云开怀大笑,“那就多住几天。”
“求之不得!”陆明珠不假思索地回答完,“之前路过此地没认真逛过,这回一定好好玩。”
她没什么烦心事,玩才是主业。
贺云先请陆父入座,接着招呼她和谢君峣,“晚饭还得等一会,你们在自己家里诸事随意,别客气。”
“契爷,我不知客气为何物。”陆明珠笑嘻嘻地说完,没有按照贺云指定的沙和谢君峣坐下,而是谦让贺兰等人,“大哥您和大嫂先请,还有其他兄嫂们。”
贺云开口道:“你坐你的,除了你几个哥哥,其他人待会就走了,不在这儿吃饭。”
陆明珠挑了下眉,“为何?”
和客厅相通的餐厅之大,又不是一桌坐不下。
“我喜欢清静。”贺云语调平缓,“人多嘈杂,吃饭也吃不安,你哥哥留下作陪,其他人各回各房,他们各有厨房,不用担心他们饿着。”
陆明珠乖巧极了,“一切以契爷为主。”
很快,在贺云跟前没有就餐资格的大部队相继撤退,空间顿时变得宽松了许多。
贺氏家族实在庞大。
贺云拿出一封信给陆明珠,在她好奇的眼神中解释道:“你那个姐姐派人送来的。”
“不是给我爸?”陆明珠很纳闷。
陆父喝了口管家亲自送上来的茶,“必然是求你在我跟前为她说好话。”
他还能不知道陆佩佩的想法。
陆明珠抽出信纸展开看得费劲,“六姐的字越来越丑了,还不如上学期间的水平,就不能抽空练练字?字可是人的脸面。”
陆父对那三房儿女的学习也是相当服气,“别管她的脸面好不好看,看她信里写的什么。”
陆明珠看完后沉默了。
真被陆父说中了。
陆佩佩说她之所以想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就是因为她不希望自己的财产被人盯上。
她弟弟交了个女朋友,也是定居香江数年的昔日上海望族之女梁婉珍,端庄大方,嘴甜心巧,长得也十分美丽,陆佩佩见到后却不大喜欢,总觉得她表里不一。
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谁知那天陆佩佩在百货公司里碰见梁婉珍。
她买完东西准备出去,梁婉珍和友人进来准备购物。
客客气气地打过招呼后,陆佩佩没放在心上,出门后突然想起自己的旧表在试戴新表时落在柜台了,就回去拿,结果听到梁婉珍跟朋友说,陆佩佩身上佩戴的所有饰包括刚买的上万名表早晚属于她,因为陆佩佩没儿子,将来靠自己儿子养老,她就等着陆佩佩处处讨好她了。
陆佩佩差点气炸了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