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峣说出自己必须请陆明珠陪她一起参加晚宴的理由:“陈先生在请合作伙伴的同时又请了很多青年才俊。”
陆明珠恍然大悟:“他想从中挑选一位乘龙快婿。”
说完,揶揄道:“说不定会看上你哦!”
“所以我一定得带上我亲爱的女朋友。”谢君峣不喜欢应付这些事,索性绝了他们的心思,“等他们见到我们郎才女貌就不会再打主意了,否则就是厚颜无耻。”
陆明珠对他的态度感到十分满意:“那我得打扮得艳压群芳。”
“不打扮就已经艳压群芳,若是精心打扮,肯定没别人的活路。”谢君峣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扁平的首饰盒,放到陆明珠跟前,“今晚让我和它一同守护你。”
陆明珠早就看到除了鲜花以外,他还拿着这个首饰盒,一直忍着没问。
此时见他送到自己眼前,快活地笑了。
“又是什么首饰?”陆明珠放下筷子,打开首饰盒,不禁惊呼:“猎豹!”
她已收到谢君峣送的猎豹手镯和猎豹胸针,而眼前则是期待已久的猎豹项链,黑白相间,首尾相连,尽显奢华尊贵,优雅大方。
为了搭配这条项链,陆明珠特地挑选红白相间的一字肩连身长裙。
一字肩是白色,修身的裙身全红,自然下垂。
国旗红,颜色艳丽,没有多余的点缀,更无一丝褶皱。
次日傍晚,陆明珠请电影公司花高价聘请的顶级专业化妆师来给自己化妆、做发型,把来接她的谢君峣迷得晕头转向,“真想把你藏在家里不带出去。”
陆明珠就笑:“想当陈家的乘龙快婿吗?没门儿!”
“我可没想。”谢君峣帮她戴上项链。
除了项链,陆明珠还戴了手链,嫌胸针累赘便没有佩戴。
谢君峣捧起她的手,两人手上的翡翠指环相映成辉。
因为陆明珠自从戴上这只指环就没摘下过,谢君峣忍不住低头在她手上亲了一口,“我今晚会是晚宴上最让人羡慕的男士。”
陆明珠抿嘴笑:“女士们肯定恨我,尤其是东道主家的千金小姐。”
“不用管她们。”谢君峣只想打消陈家的念头。
坐上车,陆明珠又问道:“陈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家千金不应该拥有无数追求者吗?怎么沦落到在晚宴上选婿了?我记得他们家生意做得很大,当年在上海号称纺织大王,富得流油,虽不如我爸,但远胜王家干爹。”
谢君峣瞅了她一眼,“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陆明珠回答完,好奇地问:“我应该知道什么?”
“自从你们家开了纺织厂,短短时间内就抢占到香江的大半市场,不仅大量销往内地,还险些垄断出口欧美的生意,幸而陆叔没那么做,礼貌地让出三成市场。即使如此,陈家也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不得不寻求外援。”
陆明珠干咳两声,“这么说,我们家和他们家成了死对头?”
谢君峣不以为然地说:“算不上死对头。每一行都有无数人涌入,生意竞争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自己做不好就不允许别人好好发展,甚至接受不了别人的生意比自己好,那还做什么生意?不过,肯定不会没有芥蒂。”
陈家住在薄扶林道,距离不算太远,很快就到了。
陆明珠扶着谢君峣的手背下车,站稳后,两人十指交扣,未等他们抬脚,陈海夫妇便携带小女儿陈家宁前来迎接。
见到盛装打扮的陆明珠,陈太太和陈家宁脸上骤然变色。
她这么一站,招来四面八方的惊艳目光。
陆明珠像是没发现似的,率先开口打招呼:“陈太太,家宁,咱们可是有好几年不见了。”
陈太太脸上的神色在瞬息之间就收敛干净了,展现出东道主的体面,柔声道:“是有好几年没见了,明珠,早先常见你爸爸出席各个场合,也见过你们三房姨太太和她们生的几个兄弟,唯独没见过你,还以为你不打算露面呢!”
“因为那些场合不重要呀!”陆明珠冲她笑得灿烂,“听我男朋友说,陈先生和陈太太为家宁举办生日宴会,我想我无论如何都得来一趟。”
陈家宁没觉得很荣幸。
都说千金小姐应该有才有貌,偏偏她只有才。
陆明珠的出现,只会抢走自己的风头,就像上学时期,很多男同学都喜欢向陆明珠献殷勤,无一例外。
陈海却是沉稳异常,笑对陆明珠说:“我也请了你爸爸,很快就到了。”
这个很快,其实并不快。
陆父来得比较晚,在他之前,明辉先到。
已经和贺萱办理完离婚手续的他显得没以前那么神采飞扬,反而苍老了几分,女伴既不是明珩之母,也不是明瑶之母,而是如日中天正当红的大明星夏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