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亲眼看到才知道什么是壮观。
山顶的寒风十分凛冽,吹得大家不敢久待,片刻后便从下峰去道观上香。
有道观,自然有道士。
道观有点破旧,道士有点苍老,眼睛却黑白分明,精光四射,身穿宽松道袍的样子颇有点仙风道骨。
谢君峣很高兴,“还是我许愿时就有的老道长。”
“无量寿佛,小谢先生别来无恙。”老道士神色和蔼,仔细端详陆明珠的脸,“奇怪,你这面相有点奇怪。”
陆明珠心中咯噔一下,“我好好的哪里奇怪?”
可别有真本事啊!
他若看出点什么,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老道士笑笑:“没什么,还愿吗?”
他问谢君峣。
“还愿,再许愿。”谢君峣递上香火钱。
老道士收了香火钱,给谢君峣和陆明珠几根高香。
谢君峣的保镖带了三牲五果,当即上供。
鸡鱼是完整的,猪以一个猪头代替。
场面还挺隆重。
陆明珠没有封建迷信思想,虽然尴尬,但一点没露出来,陪谢君峣还了愿,结果他又许愿:“希望我和明珠的爱情和婚姻长长久久永不分离,早早结婚后继有人,这样我们就可以浪迹天涯不用回家上班。”
“你这人!”陆明珠又好气又好笑。
“你也来许愿。”谢君峣对她道,“这里很灵验,我不就遇到你了吗?”
陆明珠拗不过他,“行吧,行吧。”
她的愿望却是希望家人平安顺遂,无病无灾,不管是这个世界的家人,还是那个时空的妈妈和原身。
下山后,她发誓再也不来爬泰山了。
本以为上山很累,结果下山更累,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
像灌铅一样重,似灌醋一样酸。
那个滋味儿,别提了!
难怪大家下山后都走螃蟹步呢!
陆明珠现在也是,拖着两条腿回到旅馆,足足躺了七八天才恢复过来。
又过七八天,他们才启程离开。
下一站,上海。
抵达上海第一天,陆明珠和谢君峣没住酒店,而是直接去王家找干爹,结果王兴财不在家,李管家也不在,像女主人一样招待他们的却是个妙龄女郎。
约莫二十七八岁左右,瓜子脸,柳叶眉,一双丹凤眼,细皮嫩肉,算不上十分美貌。
和王太太是截然不同的一个女子,王太太虽已年至花甲,却身材丰腴,面部饱满,极具雍容华贵、端庄大气之美。
此女极瘦,穿着墨绿色旗袍,身段妖娆。
陆明珠皱眉,“你是谁?”
陆家和王家为邻多年,原身从小进出王家,可从没见过她。
最重要的是,王兴财和王太太夫唱妇随,志同道合,是上海出了名的恩爱夫妻,不知多少妇人女郎羡慕王太太的好运气。
现在,王家出现一个陌生的女子,焉能不让陆明珠心中警铃大作。
这女子却笑了笑,“我是谁,不妨让王先生告诉你。”
陆明珠一听,当即问旁边的佣人。
佣人露出为难的表情,最终开口道:“明珠小姐,老爷让我们叫她太太。”
王兴财在陆明珠心中的好男人形象瞬间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