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峣噗嗤一笑,“你不怕陆叔叔说你是逆女?”
父女俩相处的时候可不是天天都温馨动人,偶尔吵起来,陆明珠喊陆父老头子,陆父就说她是逆女,次数多了,在场的人视若无睹。
恰逢服务员端水上来,陆明珠洗了洗手,拿托盘上的毛巾擦干。
“他说就说呗,又不会掉一块肉。”她笑嘻嘻地说完,开始自己的猜测:“我觉得夏琳是嫌老头子太老了,她不乐意伺候了。”
没钱的时候,有钱老头子是好选择。
等自己有钱有地位,谁还要一个将行就木的老头子?
“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谢君峣道。
“**不离十。”陆明珠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又看了看夏琳和外国青年,正好看到外国青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戒指盒,同时推开盒盖。
陆明珠瞬间睁大眼。
谢君峣见她看得目不转睛,忍不住回头瞄了瞄。
外国青年从戒指盒中取出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轻轻戴到夏琳的右手无名指上,还低头在她戴着钻戒的手指上落下一个吻。
说他们没关系,骗鬼去吧!
“钻戒有点小。”拥有大钻戒的陆明珠评价道,“不及老头子大方。虽然老头子第一次送一枚3克拉钻戒给夏琳,但那是为了推销3克拉钻戒,后来夏琳剪彩时佩戴一整套钻石首饰,里面的钻戒至少有8到10克拉,老头子没有收回来。”
陆明珠之所以确定是因为夏琳后来戴过,还上过报纸。
谢君峣侧身接过服务员端上来的一盅佛跳墙放在她跟前,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别光看别人约会,忘记自己也在约会。”
“哦!”陆明珠开吃。
第一口就让她露出满足的表情。
真的很好吃啊!
谢君峣喜欢看到这样的她,眼神不自觉地温柔起来。
空荡荡的胃袋得到一点填充物,陆明珠觉得身心舒适,终于有空和谢君峣说话,但她没有含着食物说话,每次都是咽下嘴里的食物才开口。
餐桌礼仪方面,她向来做得无可挑剔。
酒店经理过来问他们要不要酒。
陆明珠每次来吃饭都会见到他,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就熟了,知道他姓耿,便笑道:“耿经理,哪能天天喝免费酒呢?我们不需要。”
耿经理笑容满面:“就是天天免费请您喝,也供得起。”
又问了一遍:“陆小姐,真的不需要?”
“谢谢你,暂时不需要。”陆明珠不想喝,而谢君峣开车,最好不要酒驾,酒驾害人又害己,虽然她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相关规定。
应该没有。
“既然如此,两位慢用。”耿经理出了餐厅就叫人给他们多加两道招牌菜。
结账离开的时候,陆明珠开玩笑道:“天天请喝酒实在没意思,下次见到他应该让他给我们免单,能得到应允么?”
谢君峣笑了笑,“能。”
只要她开口。
“还是算了,我不占外人便宜。”陆明珠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顺眼再看夏琳所在的位置时,他们早已不在。
但是,却意外碰见明辉。
这个渣男!
他是真的渣。
陆父虽然也风流成性,但他好歹讲究嫡是嫡庶是庶,不会损害原配妻子的利益,更不会偏爱庶子庶女,即便陆长生败光那么多家产,他还是惦记陆长生的生命安全。
想让他回来尽孝,无非是担心他像陆明珠说的梦境那样早早死去。
明辉正跟耿经理说话,“真的不行吗?”
“明先生,真的不行,真的不行。”耿经理好声好气地说,作为服务人员,他的态度异常可亲,说话语调十分温和,发现陆明珠看过来,他立刻说得清楚一点:“您想在香江大酒店举办婚礼,不是钱的问题,是不合适。”
在岳父的酒店里给庶子举办婚礼,他怎么想的?
贺萱拴不住丈夫的心,能容忍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不可能容忍他把自己以及自己娘家的面子扔在地上用脚踩。
尤其是耿经理听说贺萱已将名下资产全部转给明玥。
看得出,贺萱对明辉的忍耐正在逐步下降。
耿经理在香江大酒店里任职多年,经常和贺萱夫妇接触,他眼睛又亮,甚至比贺云更了解夫妇两人之间的情况,换成以前,明辉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说服贺萱收回成命,哪像现在没能阻止明玥得到半个明家。
也许,贺萱是觉得明玥成年了,可以独当一面。
陆明珠和谢君峣听到这里才得知明辉想在香江大酒店给明珩办婚礼,愈加唾弃他的为人,真是渣到极致!
明辉也看到他们,忙道:“明珠,你替我在你契爷面前说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