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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同乘一辆马车回去。
沈清瑜许久未与齐酥独处,表现得很是殷勤。
似乎就像他说的那样。
他一心恋慕齐酥,就等着齐酥的第二个老公赶紧死了,他才好接盘呢。
齐酥信他是个舔狗才怪。
这个精分,谈笑间就能搞得人灰飞烟灭。
他可怜,也只是因为他想让自己显得可怜。
齐酥:“你身上很重的血腥味啊。”
沈清瑜:“啊,熏到你了么?”
他往车厢壁内靠了靠,身体蜷缩成一团。
“现在呢?”
齐酥:“好一点点吧。”
车帘随风掀动,露出窗外渐渐暗下去的暮色。
沈清瑜:“我有点想念金城了。”
齐酥目光望向窗外。
“对啊,宋园那么大一片园林呢。便是乾京城里,也找不出几家那种水准的园子。”
沈清瑜无声笑起来。
马车颠簸中,不知道又碰到身上哪处伤口。
他皱了皱眉,露出些许痛苦的表情。
很快,神色又转为满不在乎。
“你回金城去啊。我努力让你做宋园的女主人。”
齐酥:“你还是努努力,不要死在乾京吧。我都闻到你身上,有些许腐烂的气味了。”
沈清瑜笑:“不会的。我这么聪明的人,当然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才会死去。”
齐酥没有问他想要的是什么。
反正只有同行一段路的缘分。
羁绊就不必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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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京城,第二日上午。
齐酥在距离斩刑闹市不远的小酒楼里,包了个楼上的位置。
今天要处斩的是了悟老和尚。
绣衣使肯定很清楚,了悟与云无翳的关系。
这是诛心的大招。
不过没关系,云无翳虽然失去了做和尚的权利,但他得到了一个好老婆。
他的亲亲老婆,会帮他保住他最信重的大和尚的。
齐酥盘点着自己手上的材料。
行斩台上已经有差役在清理场地,做行刑准备了。
这酒楼位置有些远,最好还是靠近一些。
公共场合,人数众多,今天还有风。
需要提前在各风口布下迷烟点,有备无患。
正盘算着,楼下突然听到有人在大喊。
“不得了啦!岐山王殿下要跳城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