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使校令忙上前去。
“秦大人前些天办差时因公负伤,险些危及性命。这两日才醒转过来。不是不愿来,实是不能来。”
他看看小黄门的脸色。
“当然,若是大人定要秦大人接旨,我等这就去把秦大人抬过来。”
小黄门脸色变幻几番。
最后脸上挂起皮笑肉不笑的笑意。
“这就不必了。秦大人乃是陛下肱骨之臣,他因公负伤,自要好好休养。这旨意,是陛下赐予你们镇抚司的,其他人转达也是一样。”
秦商这该死的东西。
以前陛下尚未登基时,他一副忠狗模样。
见到陛下时,净做些倒茶擦桌拂尘的下人差事,以殷勤博得陛下善心。
他能在镇抚司内坐稳殿前司的位置,还是陛下为他筹谋的。
没想到这狗东西,居然敢背主!
看看京城里有关陛下的谣言都变成什么样了。
这些吃干饭的狗东西,主谋捉不到也就算了。
杀鸡儆猴砍上几十个,京都谣言自然会平息下来,结果他们连这个也做不到。
若不是陛下初初登基,现在还少不了绣衣使辅助。
秦商这狗东西现在已经狗头不保了。
…
小黄门传完旨意,掉着脸子茶也没喝就回去告状去了。
没多久。
明黄的圣旨,被送到正在床榻上养伤的秦商手里。
他把那圣旨抖了抖,一目数行的看完。
嘴角挂起冷笑,随手把那玩意儿往床外一扔。
“看来我们这位新登基的皇帝陛下,是有些急了。”
前些时日,雨夜的袭杀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这位绣衣使的年轻高官,脸色青黑,形容枯槁。连眼睛中的亮光,也黯淡了不少。
伤在胸腹要害也就算了。
弓弩上还有毒。
这几日,解毒的医官来来回回足有十几个。
药汤灌了一碗又一碗。
命是保住了,精神却差了很多。
在这乾京城里,想杀他的人很多。
但那么熟悉阿焉在金城死去的情景,却并没有几个人。
岐山王云无翳,就是其中之一。
秦商此番大受刺激,不仅是因为受伤,还因为阿焉。
这一次,他的阿焉依然没有保住。
在他受伤的第二天,阿焉在蔡河畔被人现。
小卫不敢擅专,亲自来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