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朱雀街上。
龙津桥,金水桥,太学院,大相国寺,到处都有。
太子也听到了消息。
眉眼沉沉地站在承明殿前,冷笑一声。
贤妃与怀王一脉,一直隐忍不。
原来打得却是这样的主意。
太子被打成乱臣贼子,怀王之前率领过的镇南军,就可以举起清君侧剿逆贼的大旗,往京城而来了。
只是怀王和九皇子都没了。
他们造了反争夺皇位,又是给哪个蠢货坐?
。
乾京城生巨变这一日,倒是个好天气。
迎着日头,齐酥乘着小船,在澜江上飘荡着。
她手里捏着一张用眉笔草草画就的地图。
眼看着那座像葫芦一样的山峰从对岸滑过去了。
那座殿外插了一根破旗幡的山神庙也滑过去了。
那前面的峭壁,应该就是目的地了。
船夫是常往这边行走的,把小船靠着岸边的荒石滩停了。
船蒿撑在水里。
“姑娘,怎么这时候到这边来?”
齐酥听他话里有话。
“老丈,怎么,这时候不该来?”
船夫笑道:“一般都是初一十五的夜里来。”
他往那峭壁上面指了指。
澜江这段水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这段山壁高耸在岸边。
峭壁上每隔不远,就挖出一个洞口来。此刻天光照耀,那些洞口幽幽暗暗。
偶尔其中会探出一个脑袋来,远远窥探着,很是神秘。
“这里头,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什么朝廷钦犯,江湖杀手,血手医生,都是亡命之徒。你一个小姑娘……”
船夫看着齐酥,摇了摇头。
的确,就算穿得像个村妇,她也太干净了。
得再变变装。
齐酥抛给船夫一块银子。
“多谢了,剩下的也不必找了。”
她正要跳下船去,那船夫又喊住她。
“你可有身份牌子?”
齐酥:“什么身份牌子?”
船夫道:“你这姑娘,莫不是得罪人了吧,被人诓到这里来?这悬山暗市,得有牌子才能进去。否则就是个白羊,送进去”
说完,他从船头褡裢里拿出一个一寸来长的小铁牌扔给齐酥。
“之前有客人落下的,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