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酥:“要钱还是要物?我们会努力凑一凑的。”
舞女笑起来。
“钱和物,可不稀奇。”
齐酥:“消息也可以。我们做野大夫的,也有些打听消息的门路。
就比如:昨天晚上,绣衣使殿前使秦大人遭人行刺,受了重伤。眼下这可正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好时节呢。”
舞女眸光闪了闪。
绣衣使昨夜异动,她的确知道。
但秦商受了伤,却并未探听到。
“你还知道些什么?”她问。
齐酥笑笑,没再说话。
看来眼前这小村妇,也不是全无用处。
舞女:“这样吧,我认识一个老婆婆,早些年是南楚的蛊女。克制重炎痋虫的法子,她应该还知道一些。不过,她住的偏僻,也不喜人打搅。不知你愿不愿意去她?”
齐酥笑道:“好啊。”
“反正找不到解法,回去我师父也会弄死我。去试试,也许能遇到转机呢。”
。
雨过天晴。
太子于东宫设晚宴,大宴群臣。
反常的是,这次他的宴请名单,几乎涵盖朝中四品以上的全部要员。
以往为了避嫌,太子偶尔宴客,也只请几个故交。
轻易不肯落下这种令皇帝忌惮的口实。
傍晚,云无翳离开王府去东宫赴宴时。
天色阴沉,厚重的云层又开始向京畿上空聚拢。
宋女官把一个小食盒递了过去。
“殿下带着这个吧。去宫里赴宴可吃不了什么东西,这里面的点心是王妃准备的。”
云无翳听完,亲自将食盒提在手里。
又问:“王妃现在何处?”
总而言之,绝不可能乖乖听话,待在慈云寺的。
果然,宋初回道:“王妃在丰乐楼卖蛊。”
云无翳神色顿了顿。
“卖……什么?”
宋初:“就是虫蛊。”
她简单把齐酥做的事复述了一遍。
并着重强调,“王妃说了,不让告诉您她在做什么。殿下放心,玄鸟一直跟着,不会有事。”
云无翳点点头。
抬脚上了车。
车辆行驶间,外头街巷上的灯光泄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