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娘子知道主人回来了,哭着喊着闹着,一定要过来见您。实在是没办法。”
齐酥:……
那根中指到底是送出去了。
来都来了。
齐酥也就不客气了。
她进了客房里转了一圈。不愧是大相国寺啊,这条件,甩金城的小禅院十万八千里去了。
她捧着一杯茶,坐在蒲团上。
“你的伤势作了?是什么伤?”她怎么不记得他身上有什么伤?
清衍:“是箭伤。”
箭伤不是假的么?
但齐酥果真嗅到了一点点血腥的气息。
她上前去,要撩开云无翳的衣服。
手腕被另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
男人止住了她的动作,眸色幽深如海。
“无碍,不必看了。”
齐酥:“让我看看嘛。”
清衍撇撇嘴。
“安乐郡主都看过了呢。齐娘子,看来你不及安乐郡主。”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眼睛眯起来,神色很危险。
“你刚回京城,就去见了你那未婚妻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很想你,一直都在等你?”
云无翳看了清衍一眼。
“别听他胡说。”
清衍不服气。
“我如何胡说?我们都坐上马车了,那安乐郡主还让小太监过来送药,还说要好好清理伤口,每天涂药,十日后再去找她复诊。药箱就在那里呢!”
哦嚯。
事情好玩了。
齐酥看向云无翳。
右手捏动左手的骨节,出咔嚓声响。
“郎君,还记得么?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娘子,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云无翳无声的叹了口气。
凝视她,“没有的事。”
齐酥冷笑,朝门外指了指。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她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就像是以前在华昙寺,伙房师父讲的故事里,显出原形的妖女一样。
看上去凶得很,长牙舞爪,要吃人的样子。
也不待别人拽,清衍悄咪咪溜出房间。
哼哼,不是箱子里的东西都要给她挑嘛。
挑吧,好好挑吧。
房间里看似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
齐酥指了指房梁。
“你也给我滚。”